姜以宁骂了沈知安一声疯子
侍墨背后之人,原来是这位房嬷嬷。
这倒是让姜以宁有些意外,细想下,又觉得合理。
毕竟那药,一个小丫鬟很难弄到手。
姜以宁对上房嬷嬷的目光,颤了颤睫毛,止了的眼泪又开始往外涌。
“嬷嬷——”
还不等姜以宁把话说完,房嬷嬷就挥手制止了姜以宁的话头。
“我劝姑娘止了这副做派。老夫人最是不喜这番矫揉造作,故意博人怜爱之姿。”
姜以宁听完,似是更难受了,又不敢哭,只死咬着唇,颤抖着身子低下了头。
“房嬷嬷,这怕是误会——”赵淼想替姜以宁说情,被房嬷嬷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房嬷嬷:“姑娘刚才说侍墨要害你,还逼得赵管事替你将鸡汤灌与了侍墨,如今你瞧侍墨可有事?”
姜以宁闻言,抬头看了眼侍墨,面色又白了一分,慌地又低下了头。
心里只觉嘲讽,侍墨当然看不出异样,这又不是什么穿肠见血的毒药,相反的,服了此药的人,接下来一个月,面色都会显得红润健康。
它只一个作用,就是能让服用此药的人,这一生都无法再生育。
姜以宁低着头思索,寻常勋贵之家就算不想让妾室通房或者妻子孕育子嗣,给的也都是些温和的避子汤,很少有人上来就下如此猛药的。
“姑娘,这是无话可说了?”
房嬷嬷的声音再度响起,姜以宁不得不抬头,慌张不敢言的样子。
只转头看向了两位教引嬷嬷:“嬷嬷,我也不是存心的,只是刚刚侍墨的举动我误解了。”
赵嬷嬷也很诧异侍墨没有任何反应,既如此刚才又何必一副要受死的模样,任谁都会误会,这也怪不得姜宫人,只是这话他不便和房嬷嬷说,只能愧疚地看了眼姜以宁。
李嬷嬷也有些赧然,刚刚她也是认定了鸡汤里有毒。
他们二人在宫里多年,这察言观色的能力自认为不错,如今倒是在这武安侯府,一个丫鬟面前翻了船。
脸上都很挂不住,看向姜以宁的视线还有丝怨怪。
都是这姜以宁,才来一天,就搞出这么多事。
昨晚上罚跪一晚,脑子还没长记性,难为皇后娘娘还担心这人到了武安侯府会分了公主的宠爱。
就一天,姜以宁就把武安侯府两位主子给得罪透了。
赵嬷嬷想的多一些,虽然姜以宁她也不待见,可是到底是皇后娘娘赏的人,还是他们两位嬷嬷教导出来的,不给姜以宁面子,也该给他们一些,不然丢的可是皇后娘娘的脸面。
“房嬷嬷,这事也不能全怪姜宫人,也是这丫鬟过于可疑。”
李嬷嬷也赶紧接话:“对,都是误会。”
房嬷嬷点点头:“我知两位嬷嬷的意思,只是咱们老夫人是出了名的菩萨心肠,平日里对下人从未有过这般为难,他们既在武安侯府做事,那咱们侯府就是他们头上的庇护。”
赵嬷嬷和李嬷嬷面面相觑,没想到他们都这么说了,房嬷嬷竟然也不给一分面子。
一时间没了刚才的笑容,心想今日这事回房后,必得写明了禀告皇后娘娘。
两位嬷嬷齐齐噤了声,不再言语,一副任凭房嬷嬷处置姜以宁的样子。
姜以宁收回了余光,她倒是有些好奇了,这房嬷嬷打算如何处置她。
一旁的侍墨看到局势逆转,开始的嚣张劲立刻找了回来,不顾侍画的阻止,掰开了她的手,叫嚣着:“嬷嬷,打断她的腿,我看她还敢不敢在侯府作威作福。”
这话一出,不要说二位教引嬷嬷,连赵管事都带着一点气恼看向侍墨。
房嬷嬷心里叹气,当初她就想找个摸样好的,没想到竟是个这般蠢的。
罢了,反正这颗棋子喝了这药,也算是废了,以后再寻摸些好的。
老夫人不愿意伤着跟儿子的情分,这些事就得她来处理。
她并不理会在一旁被捂着嘴还骂骂咧咧的侍墨,只看着低着头的姜以宁。
“老夫人本是好意,念着将军归府众人辛苦,赐了鸡汤,还是用老山参吊的汤,既然姜宫人这般瞧不上咱们武安侯府的吃食,这三日的吃食就免了吧。”
姜以宁漆黑的瞳孔瞬间变暗,竟是要饿她三天。
房嬷嬷说完也不等姜以宁的反应,转身就带着人走了,月洞门外还守着好几个粗壮的婆子,看到她出来了,都低头跟着回了宝绘堂。
外头早就聚满了些丫鬟婆子,刚都是被老夫人院子里的嬷嬷挡着只敢远观,如今见人都走了,一些个活泼些胆子大些的小丫鬟,大着胆子扒着月洞门朝里瞧。
看到姜以宁,个个都瞪大了眼。
“娘咧,仙子下凡了。”一个扎着两个垂髫髻,左右各簪了粉白色碗口大小的戎花的小丫头,看到姜以宁,忍不住惊呼出声,还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