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颤栗 其二(斑鬣)
住了。奥布丝科尔自己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于是猎手从骤影上旋斩而下,与此同时骤影化作一只猎鹰将女孩抓着往维勒尔的城楼上飞去。
眼见时机已到,奥科托立即以光手砸地而起冲向猎鹰,而后探出光魔素伸向女孩。地上的影月猎手察觉了骑士的意图,也以暗魔素冲击地面使自己腾空而起并将慈吻挥向光魔素流束。
或是诸神的安排,剑戟与光魔素,光魔素与女孩,皆在同一时间接触到彼此,并在这瞬息间一起进入了一个金色的空间。
“两年了,蔑域已经许久未有客人造访。”站立于金色大地之上,奥科托的目光在两个卢弗利亚间飘忽,闲不下来的手则轻轻掸去衣上灰尘,“哦不,前些天倒是有个胆小鬼来过。”
主人侥有热情,而作为宾客的奥布丝科尔眼里却只有那女孩,“快过来!到我这来!”
就像奥布丝科尔对奥科托那样,女孩似乎也没听到猎手的呼唤。第一次目睹世界被陌生的辉煌取代,没有人能够在短时间内镇定下来。
女孩断线呆滞,猎手则直接唤出重回己身的骤影快马加鞭地奔向女孩。若在现世,这段距离奥布丝科尔仅需片刻便能越过并将女孩接上马背,可在蔑域之中她做不了主。奥科托只是一挥手,几道光魔素便从地面喷涌而出,化作牢笼将女孩囚禁。
见此情景,猎手立即勒马停下转而看向奥科托,“有什么冲我来!”
跋扈的骑士将四只光手尽数唤出,“如你所愿。”
无边天穹中魔素的碰撞激荡,在广袤平坦的荒原上留下不该有的回响。鸦与鬣各置一方,剑戟蓄势待发,光手严阵以待。
忽闻天穹再作响,黑蹄白刃离弦出。
奔行的奥布丝科尔在无影之地上割出一道夜的裂痕,然后又是一道,又一道,黑暗弥漫的伤口不断消失愈合,也在不断增添。处于裂痕交汇点的奥科托一次次地为黑夜所伤而无法捕捉奥布丝科尔的身影,不过他并未气恼。在扛过数次冲锋后,奥科托终于成功预判到奥布丝科尔来袭的方向,并控制荒原的光魔素涌出,将于狂奔中的骤影的前蹄击伤。
受伤的骤影向前摔倒,马背上的奥布丝科尔也跌落马鞍。跌落的第一刻猎手就将骤影召回并使其在背后化作双翼,于地面翻滚一周后便借魔素击地之反势跃起。
“Kalori!(死亡)”翱翔于天的奥布丝科尔挥舞剑戟释放出数道黑暗剑气。地面的骑士边退步边用光手拦下飞来的黑暗。暗刃虽利,却也被光手攥于手中,并轻而易举地捏碎化作黑雾。
正是这份奥科托自以为的游刃有余,给了奥布丝科尔新的机会。
未等黑雾自己散去,一道强大的气流便将尘雾向两旁推开——被黑暗之力包裹的奥布丝科尔持剑戟向奥科托俯冲而来,就如一开始从城楼上俯冲而下一般。兴许是两年的闲暇让奥科托对战场稍有忘却,在接下这一击时甚至有些诧异,眼角都差点睁裂开。幸运的是四只光手合力还是将黑暗陨星接下,并趁机将奥布丝科尔拽回地面。
又以为自己占了上风的奥科托刚想冷嘲热讽,刺来的尖峰便立即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步战,近身战,只要距离足够近奥布丝科尔的长兵便没了优势,可那奥布丝科尔却在不断发起猛攻的情况下又将二人的距离牢牢卡死,使得奥科托一直处于只能被动挡拆而无法主动发起攻势的尴尬境地。
不仅如此,猎手与慈吻貌离神合,奥科托几次见慈吻似有脱手却未离奥布丝科尔其身,或是奥布丝科尔过□□疾,又或是慈吻有自己的意识会配合奥布丝科尔身体的每个部位发起攻击,奥科托不知其缘由也不想知其缘由,现在的他只能神经紧绷对猎手的攻势严防死守。
幸运的是情况并未持续太久,心急的奥布丝科尔大意将戟刃探入过深而使自己陷入了光手的有利挥击范围。再得良机的奥科托毫不退让继续拉近二人距离,并成功抓住了慈吻的锋刃。
“真可惜。”憋了许久,奥科托总算在这一刻将积攒已久的狂傲倾泻而出。弹眉瞪眼,得意二字填满了他脸上的每一块肌肉。
遗憾的是这一刻也未持续太久。奥布丝科尔将前置的手后收,转而拔起剑戟的后段。随着猎手的发力,慈吻顷刻间被分为两节,被奥科托把持的戟刃也内缩,化作约片手剑刃宽,从鲁布拉丹之臂的五指中脱落。奥布丝科尔手中的部分则在黑暗的洗礼下生出一截利刃。趁奥科托神思未及奥布丝科尔以手中之刃在骑士胸口划下一道浅浅伤口,并在迅速接过另一把利刃后又用它于奥科托盔甲上再添一道裂口。
鸦既是祥瑞,也是灾厄。
挨了两刀的奥科托总算醒来,开始重整旗鼓展开攻势。实际上从奥布丝科尔往前踏出那一步开始,优势便来到了奥科托这边。纵使慈吻的变换让应接不暇的骑士吃了点亏,但先前长戟态慈吻所带给奥布丝科尔的距离优势不再,现在的交锋距离中奥布丝科尔的双刃已任奥科托摆布。挥出的每一拳、每一掌,奥科托都能感受到双刃在挡下它们后的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