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但她忍不住嘟囔地抱怨一句，“皇兄太过分，一本书都要没收。” 亲卫长没接话，只是着看昭懿。 那时候的她在烦什么呢？ 烦自己的书被没收，要跟香薇和香眉她们抱怨皇兄的强势和过分，见到亲卫长也克制不住说。 虽没收书的二日，皇兄就给她赔罪，送她一直想要的乐谱。 现在的她又在烦什么呢？ - 昭懿缓缓睁开眼，她先看到的是纱幔，再看到坐在她床边的青年。华妫容又长出胡子，不修边幅，衣裳不知多久没换，满是皱襞。他看到她醒来，并没说话。 等到昭懿想撑着臂坐来，他才抬轻轻压住她的肩膀，将人重新按回去，“巫医说你这几日必须在床上将养着，不要下床动。” 昭懿重新枕在床上，腹部已经不再疼痛，也没那种流血，但没什么力气。听到华妫容的话，她不可避免地看向自己的腹部，只是一眼就挪开眼神。 而这一眼，扎扎实实落在华妫容眼中。 他克制地握紧。 “你放他们没？亲卫长他需要尽快治疗。” 握紧的悄松开，华妫容不答反问，“不问问腹中的孩子保住没吗？” 昭懿顿顿，很听话地说：“保住吗？” 噗嗤一声。 是华妫容出来。 他完神情瞬冷下来，将脸转向一旁，息后再度转回来，很认真地看着他面前的少女。 他见过昭懿很多子，她来的时候，脸颊会两个浅浅的酒窝，哭的时候，眼泪多数时候跟珍珠一，时像蟾光浮在眼中，如她的小“溶溶”。 她曾那个奴隶跟他下跪，也这群大昭人不顾自己，不顾他们的孩子。 他想看出她对孩子的一丝在意，她依旧美丽，在这种时候漂亮得像如雨后海棠，她温声问那句话的子跟平时几乎无异，就像她设计杀他的那一个女儿节。 她始终记着他做过什么，说过什么，这些旧账会在某一日突翻出来，噎住他的咽喉，可是他都没再提她杀他的事。 “如果我说没保住呢？”华妫容听到自己的声音，“我的孩子保不住，他们怎么配活。” 果不其他看到她眼神骤变，看他的眼里充斥着恨，“你答应我要放他们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什么不能？你拿你的命威胁我的时候，拿腹中的孩子做保他们的武器时，就应该想到会这的结局，不是吗？别说区区一个和亲使团，就算我杀光你们大昭人又如何，我不好过，他们都别想——” 一巴掌甩上华妫容的脸。 并不重。 此时的昭懿根本没什么力气，她太过愤怒，强撑着身子打出那一掌，“小人！” 华妫容脸颊微微泛红，他一动不动，受这句话，“你根本不在乎我们的孩子。” 一个看似肯，却期待反驳的话。 但昭懿没如他意，她长发顺着肩膀流淌而下，如绸缎一般，“是，我从来就没在乎过。” 她此时太痛，便想让华妫容也痛，什么她做这么多，是无用功？ 她想自己最初和亲的目的，她那时候只是想远离昭霁元，想平安地活着，“你知道的呀，谁想怀蛇蛋？想想都觉得恶心死。是你父王逼着我一年之内要怀上你的孩子，不我早就解决掉它们。” “闭嘴。”华妫容咬下牙。 昭懿看着他额角隐隐鼓的青筋，很轻地一下，“好，我不说，你不想听，我就不说。” 可话音刚落，她的肩膀就被一只握住，华妫容指尖压在她的肩胛骨上。他看惯她脸上的容，可未一日觉得这张脸像一张画皮，都是假的。 他另外一只钳住昭懿的下巴，像是想再看得清楚些。指腹下肌肤柔嫩，不过被他这捏住，已经见红。但她没挣扎，反而对着他又一下。 在这个时候看她，只觉得讽刺。 “从始至终你对我都是虚与委蛇，没半点真心，是吗？” 华妫容不知道自己什么要问这句话，大概是想死个明白，他想知道自己在昭懿心里究竟没占到半点地位。 是不是大昭的一条狗都比他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