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
没有点她治伤的药。
苏卿雪的受伤的事情托萧零意的福,没能传出去。
皇后不知道,知道了那不是又要大动干戈,而苏启,竟然吵着闹着非要萧零意带他,染月怎么使眼色都没用。
二人骑马踏过高岗,风在耳畔呼啦啦的吹着,苏启看着越来越偏僻的地方,心跳的犹如熊奔。
“怎么了?走啊!就在前面。”
萧桁说的别无他色,仿佛果真就在前面,可是苏启,却怎么都动不了脚了。
“萧零意!”苏启拔出冷剑,犀利地指着他,眼中除了恐惧就是猜疑。
“太子殿下,这剑不能随便拔,帝王的剑,一旦出鞘,那是要见血的,你这样,如何叫百姓臣服于你?把剑收回去,你要是怕,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你想跑?!”
“那你敢跟着吗?”
苏启不答,看着他下马走远,这是他来北境时经过的一块地方,当时随意的瞥了一眼,就看见了大片大片的蓉草。
他当年来云京执行锦碧访一案时,在这里疗过伤。
当年多亏了这里的蓉草,他才不至于留疤,他不能留疤,这是萧桁对他的附加要求。
“过来帮一下啊!叫你是来采药的,不是来监视我的!”
苏启听着萧零意的喊声,不情不愿的瞅了一眼,然后移步过去,他看着那大捆大捆的蓉草,不知道他要这么多做什么。
“这明明就是给马吃的野草,再说皇宫有药,你废的这什么闲心,我不干!”
“娇生惯养!”
“我有你娇生惯养?你都名扬天下了,还说我。”
“好了好了,你要是想在天黑之前回去,过来帮我,这里荒山野岭的,晚上狼群容易出没,你自己掂量。”
苏启虽不情愿,然还是努力的在动了。
他满头大汗,忍着痛把那些东西捆绑上马,他手都磨破了,起了脓肿。
可又怕萧零意嘲笑他娇生惯养,只能咬着牙坚持。
萧零意察觉到他的不对了,可还是装作没看见,北境的太子这么缺少历练,看来朝中势力,他得重新算计了。
苏启几乎要睡过去,一回宫就往东宫补觉去了。
苏卿雪等在晓忱宫,看着掌心深深陷入的疤痕,茶饭不思,直到萧零意回来。
他去找人提炼了些精油,蓉草的精油,祛疤效果甚好。
“喏,给你的。”
苏卿雪没有接,而是满目猜疑的盯着他看,这张脸的确勾人,简直就是毒药。
谁爱上了都是造孽。
“萧零意!”
“怎么又生气?怕我跑了?苏启怕我跑非得跟着我,我不是有意带他的。”
“萧零意,你有什么目的你告诉我,你让我知道,让我清楚一点,我好有个准备,我总感觉我不认识你,我总感觉有一天你会背叛我,抛弃我,然后狠狠的捅我一刀,你太危险了……”
萧零意多少有些震惊,然而她好像误会了,并非自己要叛她,只是,她担心了,她害怕了。
这样的她,犹如当年的惊慌失措的自己,被人逼到绝路,不得不拿起利刃,亲眼看着阿姐冲进自己的刀锋。
“小白,别怕,阿姐……会保护你。”
他惊慌失措的,看着那猩红的热血溅了一脸,顺着脸颊焦人的流下。
他明明知道结局,可他只能看萧桁嘲讽的笑。
“不错,我收他!”
从此,他成了影卫白刃……他也不想,但他不能不想。
萧零意轻笑着走进,一直以来,她害怕与忧虑的,原来都是这个。
“试着相信我,我没有叛你,只是给你采药去了而已,你是女子,我怕你留疤。”
苏卿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从醒来后就一直胆颤心惊,她害怕,害怕自己的决定是错的,害怕真的有那么一天……
她哭的寂静无声,萧零意替她抹了眼泪,给她重新包扎上药。
他的怀中有梅香,淡淡的,却又很温润悠然。
“明日我还书父王,你想要什么嫁妆,我叫他给你运来,然后,我们成婚。”
苏卿雪早就忘记了什么嫁妆的事情,北境不缺这点嫁妆,但若要联姻,皋吾定要来人,该有的礼数,不说也应该懂。
“你那块蓝玉真的送给京折了?”
“你想要?你想要我给你要回来,只不过不能是现在,再等几日。”
“不是我想要,那是你的佩玉,你怎么可以随便送出去。”
“要不公主送我一块,我定好好珍惜。”
“别想诓我!”
“哈哈哈行,还真是不上当。公主,我给你送的生辰礼,你见到了吗?”
这话问的苏卿雪委实一惊,她生辰那日除了看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