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颜
个理由,然后就将她拒之门外了,不过也对,萧零意赤身裸·体,那不是她能看的美景。
“有什么需要直接同我要,我……我走了。”
苏卿陌离开时回头往里望了几眼,季由站在门口,红色的灯笼映将他的脸色映的熹红。他静静的立着,大雪在时空中纷扬,他抬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季由缓步进去,染月也没能好好歇着,最终还是起来了,屋子里气氛压抑,某一刻,他忽然觉得,这喜色有些过于讽刺了。
断双和遮影齐刷刷的看向进来的人,没见过这号人物,只是说起他的名声,他们似乎才有些印象。
公子季由,医法卓绝,他四年前随竹柔公主回京,因解奇毒,得公主提携,谋得一官半职。
此后,更是成为了竹柔公主唯一一个留在身边的人,只是为人极其隐秘,北境对他的传言多参杂着一些朦胧之色,无人知晓他师从何处,他就是那突然冒头的月下仙,医中圣,一袭白衣,一双玉手,悬壶济世。
“你是……”
“季由。”
“公子季由?!”
“正是在下。”
众人听着染月和季由二人的对话,心里顷刻间翻遍了所有关于季由的传言。
“季由,你救救他,你救救他。”
苏卿雪俨然已经看不到别的,她的眼里只剩下萧零意,季由看着她泪眼晶莹的抓着自己的衣袖。
“公主,我尽力。”
苏卿雪听了之后颤抖着松开了眼前的人,他不紧不慢,扫了一眼榻上不停呻·吟的人,然后将视线落在一旁的断双和遮影身上。
“出去。”
遮影不大明白,这人是要他们出去?为什么?
“我要救人,出去。”
遮影还在纳闷,不知道他要对自家主子做什么手脚,刚想转头问问断双,可断双已经抬步走了,就连一旁的“范将军”,也得了断双的眼色,说了声“有劳”便离开了。
遮影拿起那盒子,这东西要节俭着用,那可是皋吾最宝贝的药材。
当然,他也清楚,这只是萧桁给自家主子的一个警告,他一边送嫁妆,一边送药,无非就是想告诉白刃些什么。
“九颜丹留下。”
遮影看着手中的东西,顿在那里一动不动,季由走过去,从他手中“拿”过那东西,二人视线相撞,冷漠的叫人说不出话。
“拿把刀,要小且锋利的那种,再拿个大点的盆过来。”
“你要做什么?!”
“放血。”
季由说的有多云淡风轻,遮影的眉头就皱的有多深。
“你有把握?”
“你最好还是相信我有把握,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治好你家主上。”
“口出狂言!!!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家主上,你还知道些什么?”
遮影摸了腰间的软刀,一脸震惊的看向季由,他是万万没想到,这北境皇宫除了他们自己的人,还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还如此地一针见血。
季由低头瞥了一眼他腰间露柄的刀,不咸不淡的伸手摸了上去,遮影偏身躲避,季由摸了个空。
“好刀,给我吧。”
“你是萧桁的人?”
“你家主子怕是等不到你我说完。”
遮影不语,想了想还是将软刀抽出来递给了季由,季由仔细打量着那把寒光四射的明刃,偏头有趣的看着遮影。
“快去拿东西,站着做什么?你想问的,以后自会知晓。”
遮影出去了,很快带回来一个上好的盆,盆身鱼龙雕花,银漆坠染,看着就价值不菲。
“怎么?又舍不得走?要不你看着?”
遮影咬了咬牙,转头迅速的离开了,他怕自己再站几秒,就真的“舍不得”走了。
季由挥着刀,坐到了萧零意榻边,他仔细的观摩那张已经换了容颜的脸,还真是做的滴水不漏,像极了。
“阿季,我漫萝此生,只收一个徒弟,你若是愿意拜我,那就等于入了千机阁,入了千机阁,就得护一个人……”
“人?谁啊?师父不是早就和千机阁断了来往吗,你怎么还要守护?”
“……你只需记得,护好白刃!”
季由不由得又想起他入师那日,漫萝语重心长的同他细细说来,他是漫萝为白刃培植在北境的势力,只是时机未到,很多的东西,他还不能一一交付。
“……主上。”
季由张嘴试了好久,才完整了叫了一句出来,漫萝的主子,就是他的主子,虽说漫萝与前主上萧璃雪的恩怨着实犹如乱麻,但师父的用心,他一人知晓就够了。
主上,漫萝,从未背叛。
“你……你谁?”
白刃忍着剧痛,在迷糊的视线中捕捉出一个从未见过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