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之以逼,诱之以利
命啊!”
卫承运上前将王知絮扶起,看向脸上满是懊悔的妇人:“多少银钱?”
未曾料到会问这事,妇人犹犹豫豫,伸出五根手指头:“五、五百两。”
生在乡下一辈子可能都不会见到这么多的钱,是以那些人找上门来时便一口应下。
看着角落里的男人满脸铁青,卫承运点头轻笑,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放置牢房门口。
“一千两,再加上保你平安,可愿听我差遣?”
本以为这次在劫难逃,不曾想局势一转,面前的银票货真价实,许是因为男子的脸庞过于俊朗,妇人眼神恍惚,点头应了下来。
卫承运环顾牢中,朗声道:“你们皆是如此,可愿?”
怎会不愿?
老家已经被他们知晓,自己也身在牢中无法出去,老实了一辈子如今踏入牢狱心中无时无刻不恐慌,如今愿意有人出钱出力,一众人忙点头。
“你们!”如此便背叛,角落中的男子陡然站起,目光狠毒,抓住靠近身旁的人猛地往地上摔去。
“你们这些贱民,居然敢背叛!”
“哎哟。”捂着腰,躺在地上的男人一声痛呼,周边人瞧见这副模样对视一眼,齐齐上前围住那男人。
双拳难敌四手,尽管男人此刻出奇愤怒,却被村民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大人,之前就是他带着人来找我们,说给钱帮他办事的。”妇人连忙邀声道。
“你们!”见自己被出卖,男人身子紧绷,欲想挣扎却动不了身上几个成年男子的重量。
朝后挥了挥手,霖石从腰间拿出钥匙打开牢房的大门,从中将那男人遏制住,清粟则拿出了麻绳将人捆住,随后男人被仍在角落动弹不得。
“那么接下来,便劳烦各位了。”卫承运拱手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王知絮将黑袍重新罩上头顶,回头看了一眼横躺在地上怒目圆瞪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细小的弧度。
王知絮先行被扶着上了马车,卫承运这才撩开衣摆进了帘中,霖石挥着马鞭朝反方向离去。
城中多了些巡逻队,这是怕再发生乱象。
王知絮将目光从外收回,黑袍早已被解开放在膝上,抬眼看向对面的男子,出声道:“卫大人以为易将军当是如何?”
眼中一闪,卫承运如实开口:“功夫比其五皇子稍逊,但也是一英才。”
五皇子母妃乃将门之后,因此从小便极爱习武,十四岁便自请离京去往边关带兵斩敌,少有回京。
“既然易将军如此英武,怎会如今也未曾解决那群山匪。”王知絮道。
“袁小姐乃易将军心爱之人,如今她寄心与太子,易将军自然也会偏向太子殿下。”笑着摇头,动作突然一顿,卫承运嘴角的弧度隐下,“原是他们。”
“谢家同太子同仇敌忾,再加上有天子坐镇,区区氏族,何足挂齿。”王知絮自讽道,这也是为何他们找准了这个关键点对桓氏下手的原因。
“我如今只盼着官匪可莫要一条心,若当真是这般,以百姓为饵,何以为君。”
桓氏当年为天下自捐粮食取得其百姓的信任,这才使得祖帝能率领大军一举夺下东岳国,如今却因此被人拉入泥潭落的一身污泥,不免感叹上位之人心中的狠毒。
“我想过,但前不久才出了谢豪一事,圣上怎会毫无忌惮。”卫承运皱起了眉。
双手交叉于膝上,王知勉垂下眸子轻声开口:“我也想知晓圣上对谢氏为何这般言听计从,快了,很快便能知晓答案了。”
探究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女子身上,再说完这句话后却未曾再开口,卫承运迟疑片刻,到底还是掩下心中的困惑。
东城陈府
大堂一片沉寂,嫡子陈鸿卓脸色漆黑,一看便盛怒不已。
堂下站着一身姿欣长的女子,正倔强地仰头不落下风。
“定金已然交予西岳国,若此刻反悔,你可知陈氏该损失多少!”陈鸿卓猛然从椅上站起,桌上精美的茶具挥袖一扫而过,掉落在地发出破碎的响声。
“我们已经仁至义尽,秦河捐出的银钱足以支撑之后的修缮。”
“如今的局面你可曾看不出是上边下的圈套,怎得还非得往里钻惹得一身腥!”
少有见到兄长发火的模样,陈烟琼不免动了动眸子犹有惧意,可想到桓氏如今的处境,捏紧了拳头不愿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