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
早就又改了嫁,陆家又不愿让四叔死不瞑目,便过继到了父亲这里。
只听这小厮踯躅道:“五娘……也在二小姐房中。”
多年前那场政变陆家亦是元气大伤,陆清渝也过了一段清苦日子,陆清漓便哪哪有苦楚就要撒气到陆新夷头上。陆清渝一直忙于重振家族荣光,就疏忽了兄弟姐妹间的关系。
陆清渝自然知道陆清漓的性子,她没见着陛下本就苦闷,又逢病中,陆新夷便是最好的撒气包。
虽然落珠殿下那声呓语未必真的是这个名字,但陆清渝无论如何就是放不下。
他还未一只脚踏入陆清璃房中,便听得少女怒声斥责道:“你这准备的是什么啊,烫手!全部泼到你脸上自己看看?”
陆清渝此时才有心思打量一下他这从来都上不得台面的五妹,陆家有过艰苦时光不假、但他印象中的五娘从来都是粗布褴褛,不施粉黛,说是节省。
与正躺在床上的左右侍人围绕的陆清璃相比,陆新夷在旁端着药碗,形单影只,格格不入。陆清渝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受人□□的落珠公主。
想来也是,私生所出一事并非她能左右,清璃也不过是怨她在陆家困苦之时搭上来,负担愈发重了。
他只好努力转圜,“清漓,药趁热喝掉才好。”
闻言见到陆清渝的二小姐一扫病气,方才的苦闷仿佛是过眼云烟,只问道:“大哥,你今日瞧见陛下了没有?陛下近日来还好么?”
陆清渝注意到五娘不喜言辞,干脆自己站在原地,也不与他问候。
“陛下龙凤之姿,自然是甚好的,”他从善如流地坐在陆清漓床边,轻轻拍了拍自家妹妹的手,又转了话题,“五娘坐罢,何须再站着受苦呢。”
陆清漓便要制止道:“陆家留这贱种一条命便是开恩了,再不尽心侍奉她还有何用处?怕是要脏了家里的凳子。”
陆清渝只是皱眉,觉得清璃尚且年幼,说话没个分寸,“清漓……”
可是五娘却不想承他的情,收了方才的谨小慎微,只是冷笑,“我便不打扰二位兄妹情深了。”
说罢,竟是要直接走了。
陆清漓气急败坏,“脏货,每次说你两句你便要给我脸色看,哪里来的架子?”
闻言后这五娘竟然真的停了步伐,再拿起桌上的药碗,她先是探了一下试了水温,自觉无碍。
随后——便把整碗都泼到了陆清漓的被褥上。
屋内顿时乱作一团。
陆清渝也没想到这平日里看起来寡言的五娘竟然有这样的脾气,她此时眉眼冷冽,整个人给他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只听陆新夷道:“陆弘深的家产早就全部给了本家,救了你们危难时一把。我这算是交了住宿钱,不算白吃你陆家的,更别说把我当丫鬟使唤。”
随后她瞥向陆清渝,满是轻蔑与不屑,“至于你这种首尾两端懦弱而不自知的伪君子,好自为之吧。”
陆清渝莫名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