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一)
月琉仙子和别人生的?老爹看他天赋好干脆认下了?
厘玉习惯性的将女儿国的思维带到合欢宗,再者修仙之人血缘观念淡薄,瞧见不错的好苗子当徒弟还是当儿子并无区别。
回到合欢宗这两个月,厘玉兴奋又苦恼,宗内的种种见闻在她意料之中又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从女儿国的无名公主变成合欢宗少主,不论是哪种身份,都个性张扬,引人遐思。
天下有谁能配得上她?又有谁她配不得?
不论她想做祸水红颜,还是想做圣洁神女,殊不见俗世话本中,文人书生、江湖侠客,皇室贵胄乃至佛魔妖仙,她与任何人都天造地设。
只是合欢宗的这些个男修两个月看下来,尽是些庸脂俗粉罢了。
可怜她在女儿国摩拳擦掌,等了十三年终于可以参加花朝节了,一把被缠梦仙子揪回了这个鬼地方,修行了这鬼功法。
还以为合欢宗有什么好货色让她随意挑选!
这样看来,思净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厘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会在想是自己正式追求还是暗通款曲,一会又琢磨这件事还是先要找缠梦仙子盖棺定论,别到时候弄个有情人终成兄妹的乌龙出来就不好了。
不妨忽然听见房门被人吱呀推开。
“怎么又回来了?有什么事吗?”
厘玉还沉浸在自己纷乱的思绪中,以为是小晴去而复返,没有在意。
不料开门之人悄无声息的走到床边,脱鞋上床躺在她身边。
厘玉察觉到身后之人的体量与小晴不符,才发现不太对劲,立即翻身去看。
两人四目相对,距离不过两尺。
那时思净的目光投向她,与刚才一般的清澈通明,褪去了平日间不经意流露出孤冷决绝,好似回到了八九岁时在她身后当跟屁虫的时光。
“……姐姐。”他低声喊道,真诚恳切,唇齿流连。
厘玉想到小时候为了不叫他哥哥,半真半假骗他说自己是天上仙女转世,让他管自己叫神仙姐姐,心中古怪之余又觉得好笑。
两人已经长大,再不是小时候同睡一张床同抢一碗饭的情景了。
她暗骂自己禽兽,疯狂批判被迫暂停的颅内选妃行为,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略微推开他道:“发什么疯?从你开始修炼起当起隐形人,让你再叫声姐姐都不肯,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现在是吃错了什么药?……”
思净被她说得泪水涟涟,双颊开始泛红,委屈极了。
“哎哟,哭什么呀……”厘玉无语,怎么突然跟小时候没长脑子时似的,还成了哭包,难道回合欢宗这两个月给他吓坏了?
厘玉有颗怜香惜玉的心,一身反骨却向来怜弱,思净哭得这样可怜,又这样好看,哪还会计较他先前疏远自己之事。
她伸手去擦他的眼泪,不想被他一把抓住按在,贴在嘴边。
他吻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吮吸,啮齿轻轻啃咬,轻薄温热的嘴唇混着泪水,冰冰凉凉的。
厘玉不知道他是作何想,也不知自己的心是何意味。她的感受怪异挣扎,亲昵怜惜,欲念荒唐。
这也来得太快了……
思净咬上她的手指,咬得厘玉吃痛。正想骂他是不愧是狗还带咬人,入目只有他越来越红的眼睛,越来越烫的嘴唇与脸。
他壮实的身体覆盖上来,孩童一般的笨拙,成熟男子的坚硬,尽数贴合在厘玉身上。
厘玉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他一边哭,一边吻她,一边叫姐姐,一边嚇嚇喘息。她的身体和心被热情气氛渲染得燥动,本能欲望驱使着两个人。
某种邪念滋生不久,便有人自投罗网。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他强迫,惊愕不已。自觉如果要延伸这段关系,顺势来场强取豪夺,主动权也该在她手上。
厘玉犹豫挣扎间,有只手摸到了她的腰带。
在思净笨拙又坚决的动作中,她瞧出不对劲,拼命挣脱。思净像堵千年不倒的石墙,甚至加重力道压下她的双腿,攥住她“砰砰”锤向他胸口的手。
厘玉恼怒不堪,本来不想伤害他,见状也不再管那么多,使出浑身灵力一肩膀撞开他。
彼时两人都是炼气三层,他早修炼两年,也只比厘玉强上一些罢了。被撞时吃痛地皱眉,还怔了怔,立刻像化了的糖一般黏上来,嘴中还念念有词。
“姐姐!姐姐!我好想你!”
“姐姐!你救救我!我好难受!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