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逛
边举起他的左手挥舞,金江文也笑呵呵地要过去,却听到有人说:“慢着,我们还没有射呢,如果大家都能射中,凭什么算他赢?”
说话的这人身后还静静站着一位衣着奢华的公子,他负着手,不言不语,看着被人拥围的谢诵。
宋西敏小声说:“是彭博掩!”
从谢诵复学第一天起,就和谢诵互不往来的彭博掩,是公认傲慢的人。他对谢诵态度也让大家觉得:他对谢诵存有敌意。
此时由彭博掩的死党提出抗议,似乎也是彭博掩默认的意思。
宋西敏道:“这里比射的规矩是射中的人就是赢家,我们已经赢了,难道还要顾着后面的三五百人?”
彭博掩道:“你闭嘴,让谢公子说。”
谢诵将弓放下,“彭公子请便。”
彭博掩眉目张扬地走过去,拿起弓后像谢诵一样试了试,等楼上的仆从重新挂好玉环后立刻射出一箭,也中了。
大家惊奇地看着这一幕,有人叫好,有人紧张,怕是两虎相争,要起矛盾。
谢诵真诚地称赞道:“好箭法。”
彭博掩把弓交给身边的人,挑衅地问:“谢公子觉得,我和你谁才是赢家呢?”
谢诵道:“我只要那张弦琴。”
彭博掩眉间的锐气一松,忽然好脾气地说:“那我就要那只玉环吧。”
“好!”人群里忽然有人拍手,紧张的气氛顿时变得其乐融融,有嘴,有手的纷纷为谢诵和彭博掩喝彩起来。
谢诵拿到弦琴,和彭博掩一礼道别,金江文紧跟着他,小声问:“这个人是个什么人?”
谢诵说:“也不算恶人吧。”
茶楼上面,宋嫒薇和辛有虽然知道比赛的时候起了风波,但见谢诵还是带回了弦琴,都高兴的很。
四人小坐片刻,离开茶楼的时候,街上却忽然乱成了一片,两派年轻公子带着仆从在路上喊打,吓得行人四散逃窜,连卖小食的摊子都掀翻了不少。
谢诵和金江文护着辛有和宋嫒薇向远处走,宋嫒薇认出在打架的是一个宋家仆从,担心地说:“好像是我阿兄和别人打起来了,我阿兄在哪儿?”
谢诵道:“这里太乱了,先去巡亭叫官差来吧。”
确实是宋西敏遇到了他的‘宿敌’,曾让他在硬干中落败的王特使家的公子,两人一句不对又擦火了。
谢诵背着弦琴,护着辛有沿着河边往外走,身后的打乱中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辆大车歪着轱辘从后面跑上来,差点撞进一间铺子。
谢诵转身护住辛有,带她躲向另一侧,辛有踩空一脚,和谢诵一起滚下河岸。
好在河岸下面的野草茂盛,两人到了坡底停下来,并没有伤到哪里,一时惊吓的心也很快稳住了。
辛有从谢诵的怀里伸出头,他的手还护在她脑后,两人紧贴在一起,互相先问:“你没事吧?”
坡上,好几个路人担心地冲着黑咕隆咚的坡底喊:“嗨,下面的,没伤到吧?”
还有金江文和宋嫒薇着急的声音:“辛澄,辛姑娘,你们在哪儿呢?”
谢诵回道:“没事,这就上来。”
他扶着辛有起来,牵着她的手往上爬,草叶茂盛,边走边滑,最后肇事的车夫下了半坡去接,一路说了不少央求的好话。
回到路边后,金江文给辛有检查一遍手脚,发现她右手的手腕好像有些扭伤。
谢诵因此挨了顿批评,宋嫒薇边比划边说:“谢辛澄,那种危险的时候,你应该飞快地把辛有推到一边,然后自己掉下去。阿文,对不对?”
金江文无奈地看看谢诵,听话地直点头,“对对,他不聪明,要是我,肯定会这么干。”
谢诵便对辛有说:“抱歉,是我不好。”
辛有顿时很不知所措,“是我让你掉下去的,是我很抱歉。”
宋嫒薇道:“你们都别自责,罪魁祸首是我阿兄!辛有,我的车上有备用的衣裳,等去换了衣裳后我送你回去。”
金江文道:“阿薇,你祖母和娘应该已经听完曲子要回府了,还是我顺路送辛有回去,省得你被你娘抓到。”
谢诵道:“让辛有去我那儿休息,我没有保护好她,要确定她的手腕没有问题才能放心。阿文,你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