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个可怜巴巴的小白花形象。让他心疼,等日积月累的,小暴君他总会慢慢接受自己的存在。
玉姬,“我知道好听的话谁都会说,公子您日后看我表现就是了。”
萧序微微颔首,算是应允,终将手抽回来:“等你先从紫竹馆出去,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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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萧烬在从中作梗,小暴君也未必能对她这般温柔相待。
春雨打湿枝丫,没几天功夫嫩绿色的叶子就往外头冒,仿佛是要正式与冬日道别,迎来新春。
叶城内,这几日好生热闹,为她赎身的事情成了人们口中闲来无事的谈资。
大有纨绔子弟拿着钱财蹲在紫竹馆外头,想见一见她这位玉姬!
玉姬虽在房中出不去,但身边有个翠丫,她总能学着外头的那些话传到她耳朵里:“玉姬,奴婢去厨房要汤药。那些个仆妇对奴婢可是客气了!”
“如今这日子朝不保夕的,还是过得低调些。”
玉姬虽这么劝翠丫,可是心里还是明白的很。
她,这辈子,要想过得好,只能借萧序和萧烬的势,为自己扬名立万。
老母又来见她,笑嘻嘻的:“可是老母的好娇娇儿,没白养活你一场。”
玉姬低头思索。
这两位亲兄弟是把她当做了一较高下的玩意儿,故而才会争夺来争夺去的了?倘若不是如此,就以玉姬一个小小舞姬的身份,如何能有这般舒心的日子可以过?
后头跟着个别人,艳:“玉姬就是天生好命,比我们这些会享清福!”
老母:“人家长得美,有这个资本,你酸个什么劲?”
艳的颇为不耻:“那也是,我这个人一根筋,又蠢又神情,那可没有人家脚踏两条船的本事,”
玉姬在紫竹馆不出面,那还是坐稳了头一把交椅。什么都不做,就有公子烬和桑家堡为她趋之若鹜。
可不就是脸比旁人长得纯了些,腰肢比旁人细了些,乌发比旁人更软了些。这小丫头片子还是个雏,拘手拘脚的,她都不懂怎么伺候人。
如何能让艳心里服气!
迎着对方狠毒的眼神,玉姬缓缓的抬起头,嘴角勾出一个极淡的笑容:“老母,艳最近看着有些憔悴,不若给她吃些补品好好补一补。”
老母是知道她这里有好宝贝的,笑嘻嘻的说:“艳这些天着实辛苦,可你也是知道紫竹馆哪里有什么好东西?”
玉姬颔首,细白的指尖指了指搁置在桌上的东西:“那是些吴国的燕窝,还请老母拿去给艳罢。”
“谁要你的东西!”
玉姬失落的垂下眸:“我身子虚弱,本就不中用了。老母身边有了你,我才稍微安心些。这燕窝已经是我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再更好的,我也是没有了。”
明知道艳对她充满里敌意,但玉姬却得罪不得。
这个艳虽是楚国人,但却帮老母赚了不少钱,颇受老母的看重。她非但不能得罪,还要让老母看出自己并没有恃宠而骄,以为自己是多了不得的贵人。
在金贵,那也翻不出她的五指山。老母果然很受用,“你看看嘛!玉姬多懂事,艳你怎好说如此伤人的话?”
艳没有理她,转身走掉了。
老母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东西:“这吴国的燕窝可是好东西啊!”
玉姬把姿态放低:“还请老母拿去,转交给艳,让她不要生我的气。”
老母自然满口应承,大包小包的一扫而空,大步的俩开了。
“这些个东西,本就得来不容易。偏还被人抢了去。”翠丫等让人走了,到她身边安慰:“玉姬,您莫要难过。”
玉姬低声咳嗽了几声,经过这一遭病痛,脖颈儿处的锁骨更加的纤细了,她慢慢的倚靠到床榻上:“翠丫,你跟了我多久了?”
“奴五岁的时候就跟着玉姬了。”
她抬眼去看外头的树,语气份外的温柔:“五岁,我卖入紫竹馆内开始学习舞艺。那时候,一群小女娃挤在一间柴房里,我口渴的要命想喝上一口水都不能,叫天天不亮叫地地不灵。我那时便知,哭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若今日老母和艳捧着她,说些不着边际的好听话,那才会让她感觉到害怕!
玉姬从不敢懈怠,她只是想活下去。
只要能够活下去。
即便是在暴君的身边,装腔作势,被人指着鼻子骂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