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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时-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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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出头,南安暑意渐长。踏进附中大门,柳木池塘入眼,数树新开翠影齐,倚风情态被春迷。

进入教室班,陈设属实老旧,发黄的风扇,生锈的铁门。唯有窗外的山茶摇曳生姿美的不像话,像宣纸下的江南烟雨,像诗词里的缱绻秋凉。

开学头日,宋时幸早早出门,彼时班里已到了不少同学。附中的窗与半墙齐高,少许本部的学生靠窗与老友叙旧。

铃声打响,一位年轻的男子进入教室,“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叫李畅。来,大家先到外面排队,我点到名字的进来我安排位置。”二十八九的模样,语气轻快,颠覆了高级教师的固有形象。他穿着国潮T恤,休闲运动裤,脚下是当季火爆的运动鞋。相貌也年轻,与二十出头的大学生一样。

“啧啧啧,你看撒,一个班总有几个碎嘴的。”他皱起眉头,走向后方的男生,象征性的踹了一脚。

几个女孩在前面偷笑,大致是因为有几分姿色,宋时幸无法否认,有三个男孩是出众的。

“你看被踹的那个,哈哈哈哈,好帅。”

“肤浅,看靠着栏杆的那个,是不是更胜一筹,”

宋时幸听着前面两个女孩的讨论,有一种偷听的羞耻,索性扭头看着廊外的好光景。

“宋时幸,来,坐着里。好!”

宋时幸被安排在倒数第二排,靠门的位置。好在附中的窗户有半墙之高,视野不差。

“初次见面,我叫季清欢。”说话的女孩是她的同桌。声音像凛冬燃烧的篝火,疏离而温暖。语气轻巧语音细软。

人生有味是清欢的清欢。

她的眼睛很水灵透露着直面一切的勇气,鼻梁不是欧洲美学里惯有的高挺,但是与她无暇的鹅蛋脸相得益彰,皮肤也透亮。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你好,宋时幸。”宋时幸开口,声色像晚秋绽放的红枫,和煦又漠然,欢愉又伤感。宋时幸语速从小就慢,从来都是逐字逐句的。

“很好听的名字,生逢恰时。”

“谢谢。”

“你要是对附中感兴趣可以问我,我是附中本部的。”

宋时幸抿唇点头“好的。”

宋时幸从小容颜出色。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都是要同窗三年的同学。早晚会认识的,自我介绍就算了。”这是李畅的观点,确实新颖。很多老师总想通过自我介绍让同学们熟络可自我介绍实在浪费时间,不过是每个人介绍一遍自己的名字,最后谁也没记住谁。

高中的日子百无聊赖,但确实过得飞快。一切开始步入正轨。两日的时间被燥热的风吹走,留下的只有春意盎然。

正午过后的实验课,阳光耀眼灿烂。宋时幸的试验台在窗边,老师为了消缓暑意打开了窗。仲夏的凉风拂过,窗帘似烟雨朦胧的薄纱被掀开,落下后阳光不再被遮挡,透过青葱的叶片肆意地打在她的眼前。醒眼的碧金反射在潦草的化学试剂的标签上。宋时幸晃动着瓶子渴望找出她需要的试剂。奈何光芒万丈,睁不开眼。

悠然,身后的少年轻拍她的肩。

“先加旁边棕色瓶子的,再加入你手上的这瓶。”他的声音很温柔像一张狼藉稿纸中被熨平的白纸,又似一瓶烈焰夏暑被冰镇的汽水,确实像电影里烈日骄阳的男主角。

宋时幸对他鲜有印象,只模糊的记得他是站在队伍末端的男孩。

宋时幸轻声道了谢谢,光滑的瓶身倒映着少年的脸,润玉的面庞砸入她的眼,微微隆起的眉骨与高挺的鼻梁,桃花状的眼与下垂的睫,真真是从古画中走出来的润玉少年郎,钦歌快马,仗剑天涯,温文如玉,一世无双。骄阳倾泻,清冽的目光相撞敲醒了沦陷的心脏。

她未能察觉溺死于这场洪流般爱情的绝非一人。

下课铃响起,宋时幸井井有条地摆放着她的试剂,贪婪得想再看他一眼,只是天不作美下起了雨,雨声唤醒沉睡的理智,她再没有将余光分给他一眼。

回到教室,宋时幸漫不经心的走回座位,转身坐下,余光中又出现光鲜的少年。许是刚去过卫生间或是和男孩打闹过一番,额前的鬓发上还沾染着几滴水珠,一丝一缕的鬓发下掩盖着少年精致的眉眼。

“看什么呢?”季清欢晚一步回位。

“没什么,就是觉得附中的山茶开的阑珊。”宋时幸,仰头昂首点了点窗外疯长的枝桠。

炎阳透过稠密的叶片,蝉鸣与风声齐鸣;老旧的风扇吱呀作响,劣质的粉笔与黑板摩擦。

燥热的夏季午后终于在铃声交响时结束。宋时幸走向黑板拿起散落在讲台上的粉笔,一笔一画的布置语文作业。

课代表是李畅今早花早自习的时间选的,她是语文课代表,季清欢是英语课代表。而他,委婉的推辞了班长一职。

许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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