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快乐
轻坐上副主任位置的原因之一。
何意思心中长叹,这辈子她的科研路大概率是走到头了。
“准备申谁的博?”关正兰问道。
“本来是想申温院长的……”也就是黎敬的老丈人,但是温院长马上就要退休了,不带学生了,她又摇摇头:“还没有想好,也没什么把握。”
“我给你推荐个人。”关正兰用口语说了个名字,然后掩了唇忍笑。
何意思却是一愣,此话当真?
“你俩打什么哑谜?”黎敬出声。
“兰哥你别骗我啊!”她也想尝尝上头有人的滋味!
一直静默的卫善弈倒是看清了关正兰说的是谁。许竟华——关正兰他老妈。
“材料准备好,我帮你问。”关正兰咳了咳,“收不收就看你自己了。”
何意思哪还有不懂的,您放心,我就是拼上头上这几根毛不要,这次也一定做上许老师的关门弟子!
一排人说说笑笑,年龄差了不少,气氛倒是融洽。
“小意你说你学什么医啊?当年要是学音乐那现在乐坛不得有你一席之地?”黎敬打趣她。
何意思正颜厉色:“我跟随男神的脚步医患扶伤多好啊!”
有人微不可闻地轻笑,刚刚才后悔学医的人是谁?
何意思偏头,是她的错觉吗?
黎敬端了酒抿上一口,点点头道:“是好,当医生是好。”好友与老婆两家子都是医生,他敢说不好吗?
许一言回想起联系甚少的那几年,逢年过节都没见何意思回过家,更别说听她唱歌了,遂笑着碰了碰她的肩膀:“那边话筒音响齐备,高低整两首?”
此刻众人都看向她,颇期待的样子。
何意思闭了闭眼,今天给一个耳背的大爷问诊把嗓子给喊劈了,待会儿要是破音丢人了,许一言绝对活不过今晚。
余霁见此去玻璃台调试了设备,然后下来递给她一支银白色的话筒。
何意思接过道谢,选了一首调子轻快的歌,然后升了两个key。
十七岁的单车和我
圆舞周期很莫扎特
脑海还隔着爱河
追逐中的上坡下坡
几分雨果段落曲折
下课铃狂响只有先生慢动作
……
她坐在高脚椅上,白色短袖水洗牛仔裤,衣着简单随意。一手轻搭在腿上一手扶着立麦架,一只脚微微曲起搭在脚架上。
素净的脸上笑意颇盛,长发在身后绾起,垂在脸颊两侧的碎发随着她打节拍的动作而轻轻飘动,姿态慵懒似沉醉。
温醇通透的声音唱起歌来竟意外地活泼明朗。这首歌旋律甜蜜轻快,就像她此刻的笑容一样。
Rosebud随后响起热烈的掌声,何意思拿上手机快步下了台。虽然脸皮厚,但也是要脸的。
“这歌暴露年龄了吧?”黎敬轻轻皱眉。
“在座的只有你最老。”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黎敬瞥了一眼跟他作对的人,邹成拥到底教了些什么?
“我第一次听。”卫善弈笑了笑。
“切…老卫你没有青春的吗?”黎敬抱起手。
卫善弈抿着笑,没搭话。
“他的青春是各大历史著作,你的青春是打架翻墙惹是生非。”关正兰今天似乎心情很好,于是延续往日作风,拆台揭短不亦乐乎。
“放屁!你现在话这么多不怕舌头打结?你跟着蒲歆曼那家伙能学个好吗?”黎敬突然想起还有小朋友在不能太丢面,遂咳了咳替自己挽尊:“我的青春是裕中前十好吧?”
关正兰淡定喝酒,说他可以,说他老婆不行,于是加倍报复:“三年都没进过前五。”
黎敬:“……”
他一手作文写得稀烂,通常只能得第一名作文分的一半,就算物理接近满分也不能弥补,更何况理科班向来几分一个名次,所以他经常在第六七八九名徘徊。
那时候黎敬就在想,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卫善弈和关正兰做掉,那他就妥妥前五了。
当年关正兰面无表情只评了八个字——异想天开,活该榜末。
黎敬愤恨地指着另外一个罪魁祸首:“你为什么读那么多史书还要学理科?跟我抢榜很有趣吗?”
卫善弈抬了抬眼镜,面对这无端指责颇为淡定,不疾不徐道:“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理化生自然不能成为短板。”
听听这凡尔赛发言,一旁的许一言直接给这三位翻了好几个白眼。
何意思嘴角直抽,她偏科严重,拼死考进裕中也不过百名开外,这仨真的是拉仇恨啊!
余惟肖却是眨巴眨巴眼,五十开外沉默保尊严。幸好没参与这种话题,不然该挽尊的就是自己了。
余霁轻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