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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
“我讨厌巴黎,我不会回去的。”
维罗利斯挂断电话,手上的女士香烟快要燃烧到指尖,,她烦闷地将快要烫到手的烟头狠狠按进了烟灰缸内。
她对巴黎这座城市没有一点好印象,那是从小将她困在其中的牢笼,她在那里失去了生命中唯一能够带给她温暖的母亲,又在第二次付出真心时遭到了惨痛的背叛。那座城市仿佛天生与她八字不合,她所有不幸的回忆都是在那座城市里。
但巴黎却又是他们家族势力盘根错节的地方。在她的祖父和父亲看来,他们的家族发源于那儿,昌盛于那,就理应守在那座城市里。而同意让维罗利斯踏入娱乐圈已经是父亲对于她的人生所给予最大的、最宽容的让步。作为回报,她也应该在某些方面听从他的安排。这就是维罗利斯纠结又矛盾的人生,既一门心思向往自由,逃离家族的掌控,却又不得不在某些方面做出退让以维持现有的自由。
维罗利斯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远处的庭院,两个园丁正在打理玫瑰花田。纽约这边的气候还不错,郊区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大片的绿植更能让人心生惬意,暂时忘却那些可悲可叹的关于家族的事情。
她想,如果母亲还在,她也一定会喜欢她的别墅。
思绪渐渐飘远,就在这时,一辆的银灰色suv飞速驶入庭院,干脆利落地在门厅前停车。
“shit!”
维罗利斯的思绪被瞬间拉回,她眉头狠狠皱起,将手边的烟灰缸内残留的烟头迅速倒进垃圾桶内,同时打开窗户通风。
她做这些动作非常熟练,但经纪人上楼的速度比她预想的更快。
身材高挑的女人穿着干净的白色西装,没几步就从一楼到了她面前,脚上恨天高的高跟鞋让她的气势更显凌厉。
“开车不要穿高跟鞋,很危险的。”维罗利斯适时出声提醒,想要分散一下克莱尔的注意力。但精明的女士一迈进这个房间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更何况眼前的女孩神情不自然地捻着自己的发尾,这是她心虚的一贯表现。
“你是不是又偷偷抽烟了?哎,我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拜托,你是个歌手,能不能好好保护一下你的嗓子……”
熟悉的令人头疼的唠叨又开始了。
十分钟后,克莱尔终于停下了对维罗丽斯的絮叨,她熟练地换上拖鞋,从旁边的吧台上给自己倒上一杯咖啡,画着乌黑眼线的猫眼上挑着瞥了她一眼。
“大小姐,你又是因为什么事心情不好?”
她给维罗利斯当经纪人已经有三个年头了,作为维罗利斯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她对她的生活、工作作息习惯了如指掌,所以知道她只有在心情烦躁的时候才会抽烟。
“还能有啥,我那不长眼的老爸又在想方设法让我回巴黎,他竟然让我继母来劝我,他是脑子生锈了吗?他以为我很乐意听到他们的声音吗?”
女孩在沙发上随意地躺下,双手摊开,姿态要多放松有多放松,只是漂亮的脸上却露出轻蔑刻薄的笑容。
克莱尔多少知道一点她家里的事,名流家族内部的情况错综复杂,更何况是维罗利斯家这种在法国数一数二的家族。
其实克莱尔也挺诧异于维罗利斯会选择走歌手这条路,毕竟阿尔诺家族是法国绝对的一流豪门。他们靠建筑业发家,后进军时尚行业,她祖父这一辈则是已经让LVMH成为了全球最大的奢侈品集团。圈内很多人可能仰望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奢侈品牌,全部由阿尔诺家族控股。
这样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却叛逆得很,她父亲嫌弃什么她就偏偏干什么,渐渐地在音乐领域混出了不小的名堂。
维罗利斯是老天爷赏饭吃的那种,音乐方面的天赋令人惊叹。绝对音准、超宽音域,先天优势就很强,也许是因为幼年时期受过良好的音乐启蒙教育,各种乐器都能上手,甚至还能独立创作词曲,堪称全能。
超强的音乐天赋+一张美艳的脸蛋,这样的天生就是为舞台而生的人怎么可能不火。
2016年,也就是在维罗利斯刚过完18岁生日之后,她凭借一首抒情慢歌《moonlight》正式出道,该单曲获得了最佳法国单曲奖,也让维罗利斯包揽了当年的最佳新人、最佳单曲、最受欢迎流行歌手等多项大奖,实至名归的一匹黑马,让世界乐坛都为之震惊。
在她出道的第二年,个人首张专辑《close your eyes》就斩获了格莱美年度专辑大奖,成为格莱美史上最年轻的获奖者。
“好吧,其实我今天过来主要是想跟你说演唱会的事情,你确定要把第一次演唱会定在德国?”
闻言,维罗利斯脸上的冷笑才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甜甜的笑,脸颊上凹进去两个小酒窝,圆溜溜的杏眼弯成了两道月牙,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了不少。
“对呀~”
“顺便去见你的德国小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