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史?
了下,一时不知该心疼谁。
“后来,年初开学,我们去学校的路上恰好途经采慧的学校,时郁受邀去爬山,当时我和另一个室友还疯狂给时郁出主意来着,我和那个室友是挺希望时郁能脱单的。”
“爬山!!!”林青禾震惊,心情有些复杂起来,连忙追问:“细说细节,之后怎样了?”
陈宴想了想,回道:“大概就是先去吃了饭看了电影然后登山到顶再从另一边下去,完事采慧称自己迷路了…当时我和另一个室友都明白咋回事,采慧在市里上学四年,说她迷路了谁信,而且带了手机不是,导航干嘛用的?然后她还带了身份证,当时很晚了,他们两就只得去了酒店吧。”
此时此刻,林青禾听的拳头已经不自觉捏紧了起来,声音都仿佛透着火气,“然后呢,继续讲!”
“然后就是…开了两间房,可是时郁刚洗完澡,采慧就称自己没充电器,而后跑时郁房间充电去了,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说生病了缩在被褥旁。再往后,时郁只是问了问要不要去帮忙买药,采慧说不用就匆忙回了自己房间。反正就…挺离谱。”
“不离谱,干得漂亮!”林青禾呵了声,示意陈宴继续说。
“第二天,采慧一直将时郁送到了车站,等到了我和另一个室友,她才离开,而且,因为之前的花销都是时郁一人付的嘛,采慧走之前还偷偷塞了一半的钱放在时郁包里。事后我跟另一个室友都羡慕死了,都想着撮合他们两。后面他们两也偶尔会通电话,可是时郁这个人,那是真的不解风情,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从一年级到大一,这时间跨度确实不是一般的长。”林青禾说着有些羡慕,更多的还是担忧,如果说时郁在等的人真的是采慧,那她还真是没有一点机会。
陈宴笑了笑,说:“那又有什么用呢?那么多年,他们也只是同学关系,现在也都没有联系了。只能说采慧每次出现的都不是时候,他们两确实有缘无分。时郁初中高中变故都很大,经历了很多的欺骗和背叛。而大学时,时郁已经成年了。普通人的十八岁是成年,但是时郁的十八岁是新生。你看看他前几年的照片就会觉得他是在逆生长,实际上不是,时郁是正向生长,且一年更比一年好看。前几年他看着还很幼小,尤其是眼睛,特别纯净,天真无邪,现在稍微有些不一样了,睫毛长了,下眼睑格外明显,像是自带了妆容。”
许是看到了她的失落,陈宴又安慰了她一句:“我觉得时郁对你是挺特别的,可能你出现的时机就很对吧,这时候的时郁只是看起来天真单纯,事实上他什么都懂了。”
林青禾想起时郁说过曾经的梦想是画画来着,便也问起陈宴。
陈宴点了点头说是,“很多人对时郁的直观印象都是长得清秀好看,性格内向,但实际上时郁还是个天赋异禀的人,在很多方面都极具天赋。高中的时候,他就因为画画特别出名,不止是我们学校,附近的学校也都熟知他的名字。在元宵晚会的时候,教导主任还特意对他格外关怀。”
“他画画有多厉害?”
“这么说吧,当时我们几个美术特长班几百号人的每个学生都上过时郁的课,他既是我们的同学,更是我们的老师。而真正恐怖的是,他一开始是不会那些专业画画知识的,起初连排线,找明暗交界线这种基础的东西都是最开始的学长教他,可是他用了两周时间不仅实力反超,还参加了画展拿了第一名。他有自己的一套绘画理念,独特且实用。当时我们学校请来了北京的老师,对他格外欣赏,经常让他代为讲课以及示范,他的水平不下于老师。只要是他参加了画展一定是第一名,别人还在画八开的画纸他已经在画对开了,而且速度也比别人快,只能用恐怖去形容。可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后来的不公,有人垄断第一对有些人来说并不是好事。”
林青禾听着陈宴说的,心里自是很难不生起崇拜之心,可越是知道他有多厉害,才更为他惋惜,因为现在时郁早已经不画画了。
陈宴说:“时郁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心善,待人以赤城。高考前夕,他还给我们好多人熬夜补课,经常补到深夜两三点,完全不要回报的付出。当时很多没天赋的人都被他抬上了A线,A线啊!讽刺的是,现在他身边只剩下我。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一厢情愿的好不会被铭记,落魄时反而更见人心。”
其实林青禾早就觉得时郁是个充满故事的人,现在听陈宴讲这些确实无比震撼,她想,这些故事的细节应该都会记录在那本童话书里吧。
她已经不想听陈宴讲了,她想回家,自己去看,去看更详细的,更客观真实的内容。尽管那可能会把人看哭,可那是时郁的过去。
时郁不是说她不了解嘛,她相信即便是了解了全部,她仍会喜欢时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