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灵丹
。
他抽出自己的佩剑,戒备起来。
景薏凌空而起,一挥羽扇,地上掉落的竹叶瞬间结了一层冰霜,随风飘起,遍布在空气中,片片锋利直指阮云卿,周围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度。
她再挥扇,铺天盖地的"冰刀"就朝阮云卿射去。
长剑挥洒,阮云卿不断旋身躲避,挥舞出一道道剑芒……
"砰!"
阮云卿周身突然环绕着一圈金色的光芒,所有竹叶都静止了,空气似乎也凝固了,他将剑高高举起,重重斩下,磅礴的剑气喷涌而出,将所有的竹叶都引去景薏的方向。
景薏见铺面而来的竹叶也并不慌张,她朝阮云卿的方向看了一眼,从容地挥扇,将竹叶引到上空。
"不错嘛,剑法有突破,连剑气都变得这么强劲了。"景薏莞尔,"但是呢,还不够。"
阮云卿见她话音刚落就消失在眼前,下意识要转头,身后就被击中,他趁机向前迈了一步,以减少冲击,再转身,却不见她的身影,突然间他听到了右后方的声响,正要出手,但身体就是慢了一拍,剑出鞘,却扑空。
他躬身望着前方,目光中带着一丝焦灼,额间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这里哦。"
阮云卿往左一瞥,见到景薏就在自己肩旁,他下意识就抓住她的手臂,稍一用力,景薏就化成一缕紫烟从指尖流出。
"虚影?"阮云卿眉头一皱,想用灵识探测景薏真身在何处。
一阵清风拂面,他猛地睁眼,对上她那双水波滟潋的双眸,来不及反应,就猝不及防地被她打到。
阮云卿前胸被重击,单手撑地,淬了一口鲜血,高高束起的头发此刻也垂下了,挡住了他的半边脸,他没再爬起来,像是定在了那里,又像是傲骨被击碎,他将紧握的拳头一寸一寸地深入到土里……
景薏就站在他身前,眉头紧缩,欲言又止。
"我输了。"过了好半晌阮云卿才起身,眼神有些空洞。
"棠姨,刚才的你都看到了吧。"
云棠从阮云卿身后的那片竹林现身,正好拦下要走的阮云卿。
"云卿,这是你上次中毒的后遗症,我上次为了不让毒入侵心脉,就先封住了你的经脉,然后景薏为了彻底清除此毒,暂且压制了你的一部分灵识。"云棠见到他落魄的样子,有些心疼。
"别瞒着我了,这到底是何毒?怎会是野兽所伤,又为何我对如何中伤一点记忆都没有,这毒为何又会影响我的身体灵敏程度?"阮云卿静静地陈述着他困惑了好久的问题。
但无人回应。
"既然都不说,那我想问问,为何要压制我的灵识,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我的身体了。"
"云卿,我知凡间苏家有一物,服用者可疾如闪电,你若服用,乃如虎添翼,其名迅灵丹,他日景薏可随你去凡间,夺取此物。"云棠目光急切地看向阮云卿。
"这……怕有不妥。"
"有何不妥?它日你若落入高人之手,如何自保,你又怎会甘心自己因反应迟钝而发挥不出实力,云卿,你想要的是什么,你还不清楚么?"云棠此时语气带着威胁。
"棠姨,我会协助他取到迅灵丹的。"景薏直接应下。
"薏儿,你可真是好,帮我这么多忙,棠姨都不知如何谢你了。"云棠满脸慈爱地看着她。
阮云卿纠结了片刻,还是应下了。
"今晚出发,我去取迅灵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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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莹莹待在朝阳庄的这半月里,每天都是恹恹的。
"小姐,您最近怎么都不爱出门了啊,每天看起来都不太开心。"乐瑶给她送来早茶时见她已经醒了,但还是坐在床上,隆起被子只露出个脑袋,眼里不似之前那样明亮,便关切地问了句。
庄上的人自那次婚礼后都改口叫阮莹莹夫人,但是都被她自己纠正过来了。
"我不是你们的夫人,以后也都不会是。"
她每次说这话时总是遥遥望着远方的山,没人知道她在看什么。
起初阮莹莹每天都会跑到集市上去,每次回来时都耷拉着头,也没人敢问她做什么去了,或许和那日的人有关,但是庄主有令,所有人不得在庄里提起那人的名字。
阮莹莹也没想过这样痛苦的日子,都是苏挽缨陪着她过的。
她上次和凤辞说自己不嫁后,他也没再赶苏挽缨,这也正好,她在这偌大的府邸里,也有了些乐趣。
苏挽缨消除了对她的敌意后,也是把她当亲妹妹来看。
"你看啊,其实我们同病相怜,你没了阮云卿,我没了凤辞。"说罢还揉了揉阮莹莹的脑袋。
"我们哪能一样啊,凤辞至少还活着,你还能天天见到他。"阮莹莹撇了撇嘴。
"还是没有他的消息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