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
帮她走好了这步棋,那便用了吧。
谢明察觉到了一丝古怪,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观德没有丝毫隐瞒,直接说出了真相,“白鹤告诉我的啊。”
白鹤说的……谢明经此提醒愣在了原地,脑中所有线索串联到了一起,前些日子寻不得的答案此刻好像就要从脑中迸发出来。
白鹤知道,那就说明白鹤那天在钱府,那就是说她看见了钱呈侵犯徐衡玉。
但,她没有出手去救人。
白鹤听命于林观德,那便是林观德不让她救人。
难怪那天他在徐府问白鹤去了哪里这林观德如此心虚,想来是早就知道了。
谢明有些不敢相信,明明林观德那天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而且白鹤为什么又死了?
谢明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林观德见谢明这副举止无措的模样竟觉得有些有意趣,这谢小侯爷何时这样慌乱过啊。他从前只隔岸观火,在一旁冷眼看着世人,如今叫他入局,竟也会这般慌张失措。
她笑了笑,说道:“不知道啊。”
林观德轻飘飘的模样实在是有些叫人伤心了,她嘴里说着不知道,但这副模样哪里有不知道的样子。
谢明知道林观德心狠手辣,但却从来不知道她的手段能深沉到如此地步,或者说是不知道她能如此狠毒,竟然用徐衡玉的贞洁去取得徐家的势力。
他竟还希求她能匡扶社稷,难道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被她蒙蔽了吗?
谢明问道:“那白鹤为什么死了?”
李穆晚没想到这谢明竟然知道此事,此事暴露,他诧异担忧地看向了林观德,唯恐这谢明因此发作。
林观德虽眉眼弯弯看着谢明,但眼中丝毫没有笑意,她毫不迟疑肯定地说道:“你监视我啊小侯爷。”
谢明看着林观德这副模样只觉得快要失控,他执着地问道:“那白鹤为什么死了?”
“谢兄还真是有趣,死了就死了呗,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啊。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死了还要同小侯爷报备吗?”
“我又不是谢兄这样重情重义之人,哪里管的了这些东西啊。”
当初谢明在浴佛节同林观德说的那些肺腑之言,如今全然被林观德用来中伤他了。
旁边徐光行听二人谈话,已经听出了一些眉目来了,他上前扯着林观德的肩膀质问道:“白鹤是你的侍女!她那天在钱府看到了我姐姐是不是!”
他狠狠地打往她脸上打了一拳,林观德虽有察觉却也不闪躲,他恼怒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些?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让我姐姐失了贞洁,然后用我们徐家去对付钱家是不是!”
李穆晚在一旁拦着又要发疯的徐光行,死死钳住了他不让他再伤人。
林观德挨了一拳被打偏了身子却也不恼,嘴角淌下了一些鲜血,她也只用拇指拭了去。
她回过身来,直起了身子就那样冷冷地睥睨着徐光行,她说道:“我故意的?我就算是故意的又如何呢。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整日里寻花弄柳才害得你姐姐这样吗?你若是争气,会被你父亲关了去吗?会央求你姐姐去帮你送剑吗?后来又会发生那些事吗?”
是啊,若不是他,会有这些事情吗?徐光行怔怔地听着林观德说着这番露骨的话,被戳中了痛处的他再也没了力气挣扎喊叫。
林观德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这闹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绑了你姐姐呢。我撑死了就是袖手旁观,没有救人,你把这过错怪到我身上干什么呢?”
徐光行看着林观德,眼中尽是怨恨,他道:“那你那天装什么大尾巴狼,说要帮我们报仇!你装什么好人啊!”
谢明也看着林观德,他也想知道那她那日为何又露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林观德没法回答,她也不打算回答。
“徐公子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总之呢凶手我已经跟你说了,怎么做也全凭你自己。”
林观德转身就要走了,走出了几步后她又想到了什么,走了回来说道:“哦,对了,徐公子你终归是不了解我。我林观德要想要杀人什么人只管杀了,用不着废这样大的力气。不过我瞧着你也不像是能杀了钱呈的样子,你要是能兑现那日的诺言,给我做牛做马,我便把这钱呈给你弄来任你玩弄。如何?”
徐光行知道若自己答应了她,那徐家就是林观德的掌中之物了。但是林观德说得对,他们拿什么去杀钱呈?
徐光行犹豫不决,竟看向了谢明,若谢明能帮他呢?
林观德见他朝谢明看去,提醒道:“喂,你别看他了,他手段可没我脏,千刀万剐是死,一剑毙命也是死,你就想这钱呈这么轻飘飘地死了?”
徐光行眼中一片血丝,只恨不得生吞了林观德,林观德见他这副样子也不强求,转身要走,徐光行终于出声喊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