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戏/戏与欲
?“璟,你不知道这些年,人人都在奚落我,我知道他们表面上碍于涂山氏的颜面不敢说些什么,背地却都嘲讽我为了权势不择手段,假惺惺地讨好老夫人连自己的家都不回。”说着意映侧过脸抹了眼泪“璟,求你了。”
??“可以,只是你要另寻一个由头。”璟原本紧握在两侧的手渐渐松开。
??林中一个年轻人刚把消息发出去,立马被相柳截断了,一袭白衣从树枝上跳下来,冰刃贯穿手掌将人钉在身后的树干上,“你是皓翎的细作?”相柳面无表情的询问,“只要你说出来目的是什么,我可以留你一命,毕竟我们辰容义军并不想与皓翎为敌,你说是吗?”,看到相柳显出妖瞳,士兵立马把眼睛闭上,企图咬舌自尽,相柳将他的舌头冻了起来,挥手示意两个手下将人带走,好生看押。
??一抬手,指尖是刚才截获的消息“已见,失。”
??“有意思”相柳邪魅一笑。
??“毛球”毛球铺展开翅膀,相柳一跃而上,落到了一个溪边,月光透过交错的竹子染白了笼在水面徘徊不去的雾气,风吹叶,叶萧萧,萧瑟不止。“风吹藤动铜铃动,风停藤停铃铛停。”眼前浮现小六的泪眼,她究竟是谁?相柳坐在溪边的硬石上,一只脚拨弄着溪流,手里变出一壶酒,几口酒下肚,带着些暖意,快意许多。
??忽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玟小六的时候,她正坐在泉边的石头上一边用双手梳理着潮湿的头发一边唱歌“...君若天上鸟,妾似水中鱼,相忘相忆,相忘相忆。”歌声悦耳却笼罩着悲伤。
??一个几次助西炎王孙死里逃生反而派高手捉拿的人,那次他宁愿死在自己手下也要救人,真是活该,相柳在心里奚落完小六又有些不忍,低头看着水珠顺着脚尖滑落,晶莹剔透的。
??想起来上次的“糖豆”还没吃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囊袋,打开往嘴里倒,还真是每颗都不一样地难吃啊!相柳心里乐了。
??相柳踏溪而上,双手蓄力,溪面的雾汽瞬间凝结成冰,逆溪而上一路冰晶相随,直到瀑布前方才驻足。
??初秋时节,水流从崖壁激荡,声势浩大,一往无前地往下涤荡一切,越洗越白,是生命终结前的酣畅淋漓,只张悬着纸幕沉默地等待着过客留下些什么。
??蓬勃的水汽与冰晶在相柳的掌心相遇,一边凝结一边融化,最终化成了两瓣晶莹剔透的心,合在无一丝杂质的冰球里。
??“毛球”,相柳褪去外袍,手持冰球一头扎进水潭之中,一直往深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