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男主受伤时,会看着窗外发呆。有时候饭也不怎么吃,子寻会有种他好像不属于这里,身影很缥缈好像要去很远的地方一样。
但其实,他在想被赶出去后,怎么谋生。
他尝试过执笔,但都只换来他爹的叹息,最终也对他不理不睬了。然后开始质疑自己努力和存在意义。一切都想泡沫一样虚幻。
(怎么扣星星的点,他为什么喜欢星星?)
而后他也看到爹的行径(不好好学为官之道,而让大儿子去画画什么的,沽名钓誉),也对社会绝望,觉得迟早灭亡,还不如趁早离开(将来会问女主,要不要跟他去,假设性问)
男主的三观:努力没有意义,人生没有意义,有些人说没就没,如果当初没有建立羁绊,将来就不会伤心。(影响他对女主的感觉,所以和人一只保持距离,也不去找男二,被男二抱怨)
回京这么久,你都没找过我,到底是忘了我这朋友吧!
若真能忘记,我也乐得清静,哪天我横死街头,你也不会伤心,岂不两全其美?
男二只当玩笑
在裴如珩他爹还在汴京当官之时,同行们都十分艳羡他有这么一个聪慧的儿子,虽说是庶出,但却凭借天赋才华完完全全掩盖了嫡子的光芒。哪怕他的爱妻大柳氏常常抱怨他裴爹偏心,裴爹也不闻不顾。
他的注意力也全身心地放在了裴如珩身上,只盼他早日踏进仕途,两父子可以互相照应,同登青云。
能得到爹爹的青睐,对于一个年幼丧母的七岁小孩来说,是莫大的鼓足,裴如珩因此对读书作文更上心,虽然他并不在乎能否入仕出仕,但他在乎亲人的关乎。
裴爹原本是一个正直的官,总以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名句作为自己的人生警言。因此在同行中颇有声名,可谓人缘极佳,仕途顺坦。
但却因私盐一事弹劾了蔡相公的亲戚,那人因此记恨裴爹,便去蔡相公那告他的恶状,蔡相公这才瞅准了机会按他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让官家把他们贬到偏远的黄州去了。(对比前面说过的部分删减下)
贬令下来时,那些与他关系交好的同行却无人愿意为他说话,毕竟权倾朝野的蔡相公横在那里,谁敢得罪?顾爹虽好几次出言为他评理,但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官,他的话又能有什么分量?
裴家遭贬后,裴爹对裴如珩更是越发上心,可以说把一切希望都寄予他身上,只盼他将步入仕途后,能拉自己一把,让裴家再次迁回京城。
然而天有不测之风云,没想到裴如珩在考乡试前夕,竟意外摔断了手,还好死不死地摔断了执笔的右手。裴爹得知此事后,恍遭晴天霹雳,他当即找来无数名医,问的第一句皆不是:“小儿伤得重不重?”而是“这手还能执笔吗?!”
众名医皆束手无策,让裴爹节哀。
裴爹唯一的寄望破碎,气得他当场吐血,大病一场。大柳氏还借此机会痛斥了裴如珩一顿,大骂他是灾星转世,克死了自己的生母,还连累的自己的爹。
裴如珩都一一忍了,他认为只要等裴爹病愈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算不能踏入仕途,他定能找出别的出路。
只可惜,待得裴爹病愈后,他就没有再正眼看过裴如珩一眼。在他看来,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价值。虽然长子才华不比如珩,但只要好好培养,一定能再让他迁回汴京。
没有裴爹的庇护,裴如珩的待遇大不如前,但他已不在乎了,甚至觉得有些可笑,之前的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活到了现在?倘若结果早已注定是这样,他还不如不要开始,自作孽,只好认命了。
自那起,裴如珩对外事不管不问,他只觉怎样也无所谓了,一如那个不再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的裴爹一样。
……
裴如珩收回了神游的思绪,他看向石桌对面那眼神写满热衷与期盼的顾弦歌,淡淡道,“着实无趣,我看得好几次神游了。”
自昨日被裴如珩收为徒弟之后,顾弦歌只觉今日神清气爽,一大早便在中庭里,乖乖地等着那魔鬼师父的到来。
虽然之前裴如珩已说过她这个底本写得不好,但再听一次这个答案的时候,顾弦歌还是有些惆怅,但她很快恢复过来,然后谄媚道,“所以才需要二表兄指点指点嘛。”
裴如珩冷哼一声,他默了半响,忽然一改那冷淡的语气,严肃问道,“你当真想写这个故事?”
“嗯,我当是觉得这有趣才想写的。”顾弦歌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么一问,难道觉得她写得不够用心?
然而,裴如珩却没再多说什么,待他把手中那字迹潦草的《紫苏》底本放下,才道,“我且你问,觉得此篇有何不好?”
“人物不够深刻,情节也很普通,并不让人出乎意料。”她虽说得字字如钉,句句不虚,但其实经验不足的她还是心里没底的,她根本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挑错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