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夫便赢得盆满钵满。钱来得容易了,花起来也毫不吝惜,很快张赌徒就把钱银花光了,于是他打算依样画葫芦,再装捞一笔,而且这一次他要捞得比之前还多!抱着这个打算,张赌徒美滋滋睇献泪,驾车,冲进河里,但是这一次,他不但没有回到前一天,还再也没出现过在世人面前,甚至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再想不起此人的存在……”
画、飞、茶坊——
“在常乐茶坊的东南面常年挂着一幅画着鸟扑花之态的画。常人只道这不过是件寻常摆设,并不大在意,就算这画中的鸟早已不见所踪,也无人察觉。要说那日,陈书生在常乐茶坊吃茶时候,无意中把茶泼到了画中,那画中的鸟儿竟然飞了出来,并死死睇跟着他。陈书生无奈,只好养着它。但灭国多久,他就发现只要为这鸟儿吃肉,它就会在屋里盘旋而飞,然后实现他一个愿望。因此,这陈书生便把这鸟儿天天当神仙一样供着,不是亏得它,他哪能从一个毫无功名的酸书生变成当朝大官?那鸟儿日日吃饱喝足,是越长越大了,如今还通了人语,而且它的声音竟然跟陈书生一模一样,它自言自己是被误封在画卷中的鸟妖,得陈书生所救才能逃离那里,而今它修为已成,要最后送陈书生一件物事,陈书生不明所以,那鸟儿便让他把头探进茶坊的画卷一看究竟。那陈书生照办,只见那画中,自己身穿龙袍坐在一堆莺燕粉蝶之中,那香艳糜烂乐的情景,直让陈书生欲罢不能,竟纵身爬入,但就在此时,眼前的景象尽数消失,陈书生狐疑之际,并打算离开,但不管他怎么拍打呼喊,他都回不到茶坊去,正彷徨时,他却见画卷外,那只鸟儿摇身一变,变成他的模样,然后离开。”
裴如珩把最后一块糕点缓缓送入嘴中,然后边吃边欣赏顾弦歌那不甘又略略委屈的模样,就像一只眼睁睁看着主人当着自己的面把肉吃掉的小狗似的。
“不!我就不信我赢不了你!”顾弦歌霍然站起,桃眸燃着熊熊烈火。
裴如珩见她一副斗志昂扬似要再战的神情,也来了兴致,然后“好心”提醒道,“你还哪有筹码?”
“我们再来一局,倘若我输了……输了……就一个月不吃糕点!”
裴如珩勾了勾嘴角,很是欣赏顾弦歌这种自己找罪受的行为。
“别!”
末香当即扑过来想拉住顾弦歌,但她一时绊了脚,竟然扑倒了对方的脚边,但此时的末香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忙劝道,“小娘子万别再赌了!俗话说:十赌九输!你再赌下去可会一无所有的!”
末香甚至可以幻想到一个月不吃糕点的顾弦歌是何等丧样!
“别净说些丧气话!这还没开始你就说我输!我这一次一定孤注一掷!”顾弦歌桃眸写满痴狂,那是对胜利过分渴求的人才会拥有的眼神……
“不!!!”
一局过去,顾弦歌只得窝在角落,像失梦般画着圈圈。
“我都劝你莫要赌啦,你硬是不听,这些一个月没得吃糕点了!”末香没好气地看着顾弦歌叹了口气。
“呜……”末香求你别再说了,还嫌弃她不够懊悔吗!
裴如珩抬头看了看天,只觉时候差不多了,便起身欲走,“你若想一直待在那处,不去听《紫苏》的书,也无妨。”
此言一出,顾弦歌马上回魂!
她不禁立刻敛了脸上那原本比咸鱼还丧的神情,还走得比老鼠还快。
原本顾弦歌有一大帮亲友团要来给她捧场助阵,但却都正好来不了——
在顾弦歌外出期间,末香自然要向以往那样,把在西厢,并对外宣称,小娘子正在歇中觉,请勿打扰。
顾少瑾要上学,更是有心无力。他每每想到自己不能来听姊姊的写话本,都捶胸顿足。这要用现代话来说,就是比错过了高考还要悲愤无助!
至于丁芷汐和蔡淞就比较惨了。前者因为端午那会儿出门太久,又被那生怕自家亲姊被外男拐了去的丁明汐故意告状,害丁芷汐被禁足了几天,如今还未能出门。
后者,则是感染了风寒,正躺在床上养病,那病情虽不严重,但他可是蔡相公最疼爱的孙子,这么一病,就把蔡府上上下下急了一大场。
这一出,倒与顾宅平日上演的情景有异曲同工之妙,唯一不同,就属蔡府的更加夸张便是。
亲友团的无法到来,让顾弦歌有些失落。但相反,裴如珩倒觉得这样说不定更好。
顾弦歌在碎花棚黎左看右看,最终选了最边上的位置坐下,她觉得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听客们的表情,这样有助于她了解听客对某些情节的反应,也算是对自己“产品”的一种市场调查方式。
两人刚坐下,碎花棚中便有听客从外头进来,而且这些听客不是陆陆续续进来,而是蜂!拥!而!至!
有些抢不到座位的,甚至愿意掏钱光站在场子上听。
眨眼间,整个碎花棚密密麻麻挤满了人。
别说顾弦歌,就连一早已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