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的目光看她。
“你身上的惊喜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件,尽管说吧。”
“额……我只怕表兄听完不觉惊喜,只觉惊吓啊……”
顾弦歌最终拗不过再三追问的裴如珩,便把她那一页写了些黄段,及其用意和目的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
结果,裴如珩险些从石墩上摔下。
裴如珩复杂地看向她,“你,你知不知臊?到底从哪知来这些?”
顾弦歌心虚地搓了搓手指,“这不前几日无意中听见两个小厮在聊一些艳书时,无意中听见嘛。我瞧他们说得痴迷入木,便想这些情节既能带戏,又能让听众快些沉浸其中,所以……”
此话不假,她本也没打算写这么一段,但昨日无意间见两个小厮偷闲躲在角落翻书,边翻边议论着书中的黄段。
虽是小小声地说着,但却说得面红耳赤,痴迷入木。
果然,不管什么时候,这黄段依然能博人眼球。
既然如此,她何不也在话本中加一些“黄元素”,这不但能引人入胜,也不会拉低话本的质量,似乎未尝不可?
然则,她还是个两世为人的老司机,这种情节也不会驾驭不住吧?
况且,她也没打算用过多笔墨去把那些情节描写得太过详细,也就用些稍微含糊的字句表达即可。
否则便有些舍本逐末了,不管怎么说,她这话本又不是要描绘一个香艳的故事。倘若这情节写过了,将来让说书先生演绎时,也怕对方会羞于启口。
至于写出以后,别人会怎么看她,她暂且不想,先写了再说!
不过面对这裴如珩那奇异的目光,顾弦歌是越发虚。
诚如裴如珩所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写这些东西,到底有失体统。
传出去难保不会对她的清誉有损。顾弦歌虽生于现代,又秉承着清者自清的心态,对这些倒不太在乎。
哪怕,这世上的人都觉得她是一个不知廉耻的浪□□子,又如何?
她在意的只是裴如珩会怎么想她。
他会不会因此讨厌自己?
顾弦歌越想越是后悔刚才没把好关,就这样把不遮不掩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她正胡思乱想间,忽听到裴如珩说,“这一段,你若是自认为写不好,倒是弃了也罢。大不必为了引人入胜而强加些自己不擅长的东西,这对《宋南三》反倒不好。”
顾弦歌微诧,“表兄你不反对这情节?”
“这是你的话本,你若是觉得这于话本是好的,那便好,我为何反对?况且,这其中的分寸,我想你自有把握。”
裴如珩神色认真,并没有继续用开头那奇异的目光看她,大抵是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确实,顾弦歌给他带来的惊喜,或说惊吓太多了,这么一想,便觉得这世间任何奇事怪事即使全发生在她身上,也丝毫不稀奇。
听到裴如珩这么说,顾弦歌才大大松了口气,幸好没被他讨厌。
“不过那页大纲已毁,你还记得自己曾写过什么?”
顾弦歌搔了搔后脑勺,“记得吧……”
才怪!
顾弦歌苦想了一晚上,只记得当时安排的情节先是,宋南三在一个暴雨如麻的夜里,梦见了自己的亡妻。
时隔数年,两人突然相会于梦中,都有着许许多多的肺腑嘤咛。
一时郎情妾意渐浓,便宽衣解带,云雨一番。
此番种种,不禁勾起了他亡妻对丈夫那阴阳相隔的思念,她越想越觉得冤屈,越思越觉得自己悲凉。
不禁发出一声恸哭就扑倒在宋南三的怀里,并哭诉着自己如何被陷害,又如何惨死。
宋南三闻言,悲愤交集,正要出言安慰,却见怀里软绵绵的佳人忽然面目逐渐腐化得能见森森白骨,顿时把宋南三吓得从睡梦中惊醒。
惊魂未定的他渐渐意识到,自己爱妻当年的死似有蹊跷,回想起当时种种又联想着亡妻在梦中所言,宋南三渐渐把矛头指向了‘里京城’里的一位狸猫商人,可他还没把这狸猫精寻到,却已收到了对方的死讯……
到底是谁下的手?这人跟他爱妻的死是否有关联?
……
这一段通篇下来,其中的“转承启合”和情节铺展,她是记得,毕竟这些当时她还没具体写下。
她唯一具体写了的只有那一段云雨之戏。
虽说的是具体,但也不过十字。
她当时自认为自己咬字和用词都生动形象,光是看文字也觉声色俱全。
到底那一段,她是用了饿虎吞羊,抑或渴龙得水?抑或是饥蟒缠牛,又或狡兔骑狼?
到底哪个字眼、哪个动词更好?
啊啊,顾弦歌要疯了!
她越是想不起当时所写,便越纠结于字眼,越纠结于字眼,便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