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的……
微凉的气息。
高大的少年在她的身前跪下,那素来冷凝阴郁的容颜此刻正毫不遮掩的酿着欣然的笑意。他仰起精致的脸,这是景宴第一次以俯视的角度与盛零对视。
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的翩然少年,举手投足都散发着引诱的气息。
如此美丽的艳景,少女的心跳不禁漏掉一拍。
“……景宴。”
在少女惊艳的视线中,黑发少年缓慢的眨了眨眼,那与同龄人稍显清瘦但充满力量的掌心轻柔的搭在了她的颈侧。
肌肤相触,他温度灼烫的手心让敏感的少女蓦地一颤,察觉到她呼吸紊乱的盛零微微展颜,带着薄茧的指腹伸向她的颈后,在那紧贴的圆形抑制器上抚摸点动,“摘下来。”
“可以吗?”
他询问。
参杂着暧昧沙哑的嗓音让不经人事的少女红了脸。
盛零只是提醒自己摘掉抑制器,但他的行为举止却像是在求·欢似的。
她思想肮脏,她有罪!
在少年清澈的眼神里,她脑内充满颜色的小剧场显得尤为放肆。脸上不争气的涌起了火辣辣的热意,自我检讨中的景宴懊恼地抿了抿唇,“……当然,一直戴着也很难受。”
她低声嗫嚅,少年垂了垂眼,“让你辛苦的,没有存在的必要,但是,现在不行。”
他无法将她带出兽人学院,也没办法杀掉围绕她的苍蝇。最为稳妥的办法就是与言圣城和亦林合作,将她紧紧地藏好。
可即便如此,依然有老虎和蛇盯上了她。
“稍微,忍耐。”
盛零安慰,摘下抑制器的指尖状若无意地划过她的后颈,腺体所遭受的刺激好似在身体引起一阵凌乱电流,这瞬间的触碰让景宴不禁一颤,甚至有片刻的恍惚。
她轻轻地吸气,少年却仿佛没有注意到少女的异状,血色的眸从传出细微杂音的墙壁一扫而过,状若无事的将那贴纸型的圆片搁置在床头柜上,平静的离开了她的身边。
“景宴,晚安。”
他温和道,似是并未觉察自己的孟浪。景宴自然也无法指责这性格单纯的少年,她郁闷地唾弃自己思想不纯,蔫蔫地躺下,“……晚安。”
啪嗒。
将近凌晨的屋子里漆黑一片。
柔软的床褥恰好安眠,但景宴却没有任何睡意。
她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住在军校里,虽与三位主角共处一室,但总归有床帘阻隔,给她莫大的安全感。
盛零当然不会伤害她,但身边空落落的也很不自在。
少女清醒地眨了眨眼。
夜半时分,管理严苛的兽人军校没有一点声音,除了她耳边愈渐急促的呼吸声外……
“……!”
盛零!
察觉到舍友异状的景宴连忙坐起身,啪的摁开床边的控制按钮,“盛零?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有些热。”
脸颊绯红的少年平静道,景宴冲到他的身边,手心摁在那温度惊人的额头上,惊呼道:“真的好烫,怎么会这样呢?”
从白天起盛零便有了发烧的症状,然而他几分钟后就恢复原状,她也没有太过注意。
虽然自己拿了些应急药品,但迄今为止并不确定他的病情,还是寻找医师比较妥当。
少女迅速的直起身,“你等着,我去找……”
啪。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阻止了她的离去。
“怎么了?”
景宴转身,面有红潮的黑发少年深深地注视着她,染上绯色的眼角显得他脆弱而绝艳,“我,可以医治。但是,不想。”
是他故意放任信息素在体内乱窜的。
他不想让少女的青草香被其他人闻到,不想别的Alpha注视她。为了达成目的,经受须臾的苦痛又有何不可呢。
——只要,能得到她。
少年微笑。
隔壁从刚才开始传来细索的声响迄今未曾停止,那费尽心机修饰的黑暗与粘稠是如此的不堪,他将翻涌不堪的欲望尽数按捺,努力仰望着唯一的光,“我想要,景宴的关心。就像现在。”
气息紊乱的少年轻轻松开她的皓腕,热度惊人的手指与她的贴合,慢慢地十指相扣。
“我,很任性。”
他道。
肌肤相触间传递的热度是叫人舒适的灼烫,与景宴亲密相握的少年扬起餍足的微笑,他近乎享受的喟叹着,但那愉快的神情很快转为悲戚的落寞。
“给景宴,添麻烦。”
少年轻声道,美丽的瞳仁满溢着恰到好处的脆弱,像是破碎的红色琉璃,“我,让你讨厌吗?”
“……!”
天,
用这样一双盈满星光的血瞳卑微祈求,这唯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