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
“你就这么放心他会守信?”
“他不守信我就帮他守信,死人可不会背叛承诺。”一脚将路上的小石子踢进灌木丛,黑暗中传来异常的响动。
嗯?
侧耳倾听,急促的凉风刮过,细微的求救声被吸血鬼灵敏的听觉捕捉,随后是人群猖狂的笑声。支离破碎的污言秽语钻进耳朵,阿玛莉丝皱起了眉。
“啧。”咂舌是她负面情绪的习惯性表达,只言片语已经足以判断出声音的源头处发生了什么。
即使是被触了霉头,激发出了变态冷血的一面,阿玛莉丝依旧对欺软怕硬的废物视如敝屣。
“我一会打给你......或者明天早上。现在,有乐子了。”醉酒状态下吸血鬼也会失去理智,她脚步一顿调转了方向,很快就锁定了声音的位置。
凯厄斯没有异议,他愿意给她任何理想的生活方式。这种思维模式有时会让他出现荒唐的错觉,将自己带入荒淫无道的君王角色,为了博美人一笑谁都可以拿去开刀。但那又如何呢?现实已经清楚地证明,就算已经稳坐了统治者的王座,这位锋利尖锐的美人才是他取胜的最大筹码。
“不如你明天早上亲自来见我,我就原谅你私自开走直升机的罪行。”
“哈?!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就这样,玩的开心Ris.”先一步挂断电话,成功反套路的沃尔图里长老用指尖敲着塔楼窗台,心情舒畅。
那不勒斯么。
香气来源于房间内新鲜的玫瑰花,即使房间的主人不在,侍卫也会应他的命令每天换上新的花朵。
十秒钟,凯厄斯尴尬地意识到自己在借着玫瑰香气假装阿玛莉丝的存在。
与奥普利宫塔楼房间内深幽的花香不同,此刻,离那不勒斯港不远的居民区内,狭窄的小巷凝固了浓郁的血腥味。
女孩蜷缩在墙壁突起形成的角落内,与同龄人相比明显营养不良的纤细手臂上布满了道道血痕。尽管全身在疯狂颤抖,她依旧竭力将脑袋死死埋在双腿之间,紧紧地闭着双眼,试图将那不绝于耳的惨叫声隔绝。
孕早期的妊娠反应不合时宜的到来,浓重的味道更令她的胃部翻江倒海,可她已经没有勇气再抬起头看一眼眼前的地狱,从食道反涌而上的胃酸从紧扣的牙关流出,染脏了本就已经撕扯开的衬衫。眼泪早在真正的黑暗到来之前流干,不堪的记忆如同破碎的玻璃般锋利,接连地闪回刺穿她支离破碎的身体。
皮肤上的淤青还在火烧火燎,其所附带的耻辱和恐惧似乎永远无法消除。任何的请求和挣扎都无法令所受到的侵害停下,绝望中女孩请求他们放过自己已经足月的孩子,却换来他们更疯狂的举动和辱骂。
在最为致命的威胁到来之前,女孩已经看不见再一丝希望。死神的步伐悄无声息,从不提前告知它的到来。
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些醉鬼们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同伴表情古怪,下一秒,他的脑袋就悄无声息的落了地。他们的大脑已经无法处理视网膜接受的画面,直到女孩响起凄惨的尖叫,才终于反应过来幽径的黑暗是死亡笼罩的阴影。
“吵死了。”沙哑嗓音不耐烦地响起,没等这群畜生抬起腿,腹部的猛击就已经将其打翻在地。
接下来就是无休止地折磨,年轻的死神似乎并不着急带领这些肮脏的灵魂进入黑色国度。在慌忙闭紧双眼之前,仓促中女孩依稀瞥见杀戮者的真颜,那是与其声音不相匹配的面容,苍白圣洁,在空气腥臭散落着垃圾的小巷中,干净的诡异。她带着孩童般顽劣的笑容,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眼神因极度兴奋闪烁着光。
惨叫声依旧没有停止。她显然很清楚如何让一个人受尽折磨而不死,这种折磨对女孩而言也是极具毁灭性的。头顶悬挂的摆斧缓缓落下,不知何时会落到自己脖子上,她不停地祈祷有其他人出现能阻止这场暴虐游戏,心里依然明白上帝早就听不见她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深夜的冷气带走了体表仅存的温度。像是一阵风刮过,细细簌簌的声音近距离响起,立马绷紧了女孩所有的神经,紧扣双臂的指节用力至发白,拼命的想要掩饰自己鼓擂般的心跳,想要将存在感拉到最低。嘴里默念祷告,暗数她所有认识的神的名字,祈求能换来一线生机。
一切杂乱思绪,在那只冷的吓人的手碰到她的头顶时,荡然无存。
我已经......死了吗?
寒意顺着脊柱延至全身,五脏六腑如铅沉重,还未来得及辨别生存的信号,那只冰冷的手拎起她的衣领毫不费力地提了起来。
“抬头。”
对方的命令毋庸置疑,女孩下意识地照做,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那双眼睛,瑟缩着躲避。
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她只能将眼神停留在女人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脖颈上——几乎立刻女孩就为自己的决定后悔,因为下一秒,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