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
很快,时间来到了七月,温元已经在明理堂上学上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里,她终于学会写简单的毛笔字了,要知道在一个多月前别说是写了,光是看着这个朝代里用的繁体字,温元能连蒙带猜的理解出它的大概意思就已经很不错了。
写是不敢想的,这朝代软啪啪的毛笔可不像现代的圆珠笔一样好驾驭,温元光是学拿笔就学了大半个月。
温元现在学会了,可不得好好得瑟一下?她趁着自己新会写的字还热乎,昨天就偷摸写画了一封花笺托郑管家带去侯府给谢霄时。
之所以说是写画,是因为她遇上会写的字时就写字,遇到不会写的字了就画形替代,妥妥的学龄前儿童做法。
不过温元相信以谢霄时和她之间这么多年的默契,谢霄时收到花笺时,肯定是能完全理解她的意思,不会有任何障碍的。
事实上也正如温元想的一样,虽然谢霄时收到花笺打开时,看到笺上图形多过字的信,郑术看到他明显的呆愣了一下。
但这呆愣时间并不长,谢霄时很快就看懂温元花笺里写的话了,他看完之后很快就回了一张花笺托郑术给温元带回去。
跟花笺一起的,还有三支上好的御赐紫檀雕花兔毫笔,还有一本他小时候抄的书。
温元收到后可开心了,拿着在意合院里里外外走了一遍,让徐京华都不好意思跟她说,谢霄时送她笔和抄本的意思,是希望她能好好练练她那狗爬一样的字了。
第二天上学堂的时候,温元把谢霄时送的三支笔和手抄本拿到了学堂,毫不意外的又收获了一片羡慕声。
温元让大家羡慕完之后,就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收了起来,开始谈正事了。
“日子马上就到了,之前托你们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五妹放心,都办好了,就等时间一到,惊艳四座了。”
他们说的是一件一个月前,温元牵头开始筹备的一件大事,准备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能在后天,谢霄时生日的时候给他个惊喜。
七月二十一,谢霄时的生辰,晚膳后他坐着马车往温府方向赶,手里还拿着温元昨日让人送到侯府的花笺。
花笺上的字说不上好看,却要比之前齐整了很多,细看还有几分谢霄时字里的神韵。
谢霄时忍不住又拿起来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霄时哥哥,明日酉时,温府见。”
谢霄时知道温元是要给他庆贺生辰,因为这张花笺,他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期待自己的生辰。
谢霄时到拨云厅的时候,院里已经摆好了桌椅,温府里的人都在,就连今天他在侯府里一天都没见到人的爹娘也在。
“霄时哥哥,来圆圆身边坐。”
谢霄时是今日的主角,他一到人就齐了。
各式菜品很快被一一传了上来,其中最引人瞩目还得是那个个个头都不小的螃蟹和温好的桂花酒和黄酒。
七月底,蟹已经到了最肥的时候。
拆蟹是个费功夫的事,但难得大家齐聚一堂,所以他们都没假手于候在旁边的下人,反而都饶有兴趣的自己动手,还打起赌来,看谁拆出来的蟹是最好的。
谢霄时没凑这个热闹,只在看到温元用蟹八件用的磕磕碰碰的时候,默默的把自己拆好了蟹跟温元面前的换了,让温元在比赛中拔了个头筹,赢了壶桂花茶来送给他。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大人都有了些许醉意,只剩下几个不能喝酒的晚辈格外清醒,温元觉得是时候了,跟温玉章他们几个交换了一下眼色,滑下凳子到外头去了。
温元几人一离开,刚才装醉的大人们纷纷清醒了过来。
“搞的可神秘了,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呢。”徐京华笑着对谢霄时说了句。
“捂的是挺严实的,要不是我们装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拿出来呢。”清平把话接了下来。
谢霄时没说话,他在紧张。
没一会,春露进来了,“小姐给世子准备了生辰礼,请大家移步至须弥院一观。”
“走吧,去看看他们能搞出什么花样。”
徐京华开口了,但是没有走,其他众人也跟她一样不动,谢霄时从椅子上起身了,大家跟在了他后面。
一群人走到须弥院院子里的时候,只见在白山茶树下立了块白色幕布,黑漆漆的,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几个小孩蹲在白布子后面,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众人在幕布前的凳子上依次落座后,只听幕布后锣鼓一敲,一场皮影戏开幕了。
“传闻,在圆月城里有位天生神力、武功高强的世子,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个大将军。”温元的声音一落,一个裁剪精致,手里拿着一把偃月刀,腰间还缠着一把软剑的小人登场了。
幕布前的大家全都笑了起来,这小人分明就是缩小版的谢霄时。
很快锣鼓声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