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月的唢呐,这片孝心,深深感动到了主持。”
太子爷:……
太子爷没想到颜言这么早就做好了准备,吹唢呐,都是颜言及冠前,伯父还没回京,颜言为着伯母讨公道,修小庙宇,立牌位,请来镇国寺主持诵经时候的事了。
那都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你想做什么,”太子爷有些不可思议道,“你要看着他们造反。”
“自然,”颜言捂捂肚子,一顿不吃就是饿得慌。
“为……”太子爷说了一个“为”字就不说了,袁家根深树大,袁阁老要是真有这个心,拿人拿不出确凿证据,恐怕要引起大周学子的民愤。
“你有把握吗,”太子爷也不是不信任颜言,可这事太大了。
“总归逃不出我的手心,”颜言道,“我都暗中下了毒,没有我解毒,至多活不过一年。”
太子爷:……
你这么能,怎么不把人都毒死算了。
太子爷想着又躺下道:“给父皇说一声。”
“殿下不是说过了吗,”颜言偏头说,“陛下不信。”
他说的是伯父造反,不是说的袁阁老造反,太子爷抿了抿唇,算了,父皇也会像伯父那样说,一个文臣,
“你想把证据摊开在父皇和百姓眼前,”太子爷问。
“不止如此,”颜言一笑,说,“太子殿下等着,臣会尽我所能,给殿下一个千秋盛世。”
太子爷扫了颜言几眼,嗯一声,摊平自己的衣袍说:“过来,我抱着睡,”
颜言也没客气,一个翻身手脚就搭太子爷身上闭眼睡了,
脖颈间扰着微微的呼吸温度,太子爷微微有些脸红,话都说开了,再抱着言儿睡觉,他心底总是麻麻的。
在这地板上睡着,楼道口袭来夜雨冷风,太子爷到底没有颜言这么好的体魄,没到半夜就受凉发起了热,颜言感觉到自己抱着一个火炉,连忙睁眼探了探太子爷额上的温度。
额上滚烫,鼻尖呼吸亦是,颜言认命又扛起太子爷,半夜下了问天塔。
出了问天塔,看着晴了的夜空,颜言绕过地下积水,背着太子爷走进一处问天塔附近最近的宫殿,进殿把太子爷放在了床上,
半夜值守问天塔的小太监一起跟着,机灵拿来纸笔,颜言走到桌边写了方子,再吩咐小太监拿着方子去太医院熬药。
小太监一走,门一关,颜言打着哈欠走到床边,揭开被子,手脚又搭暖呼呼的太子爷身上睡觉。
暖和。
半个时辰后,颜言又睁眼,起身坐到桌边,手支着脑袋,等着小太监敲门。
小太监得了吩咐,进门看着世子爷在熬着,连忙端过手上的食盒到桌上,摆出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颜言喝了一口,起身走到床边给太子爷灌了下去,再吩咐小太监出门回岗位。
小太监拿过空碗忙道:“世子爷,陛下在往这边来了。”
颜言嗯一声,说:“我记得,给陛下说记你一功。”
小太监忙“哎”着,乐颠颠地出门,想着太子爷还病着,又连忙隐了嘴角的笑意下来。
皇帝携着夜色急急而来,进殿看着趴在桌上睡觉的颜言,又连忙放轻脚步走近床边,看着睡得沉的太子,皇帝抬手小心探了一下太子额上的温度,手下触感实在是太烫了,
皇帝转身忙喊颜言:“小言,南州没事吧。”
“天亮就能退烧,”颜言趴着闷闷咕哝一声,说,“太子殿下非要去问天塔看星星,臣就说了不行,”
听着这个“臣”字,皇帝呵呵一笑,一看就是做贼心虚,心里有鬼,平日怎么不见这么尊敬。
“南州受不住你折腾,”皇帝坐下忙敲打颜言道,他看着颜言最近是有些飘了。
“那陛下怎么不来爬问天塔,陛下明明知道下雨了,下雨太子爷的身体就有受凉的机会。”颜言抬头黑眼圈看皇帝,指责皇帝马后炮。
皇帝:……
他又不是邝南州的爹,天天把人伺候得这么精细。
不是,他真是邝南州的爹,一种表达手法。
皇帝往床上看了一眼,想了想道:“是不是该给南州找个太子妃了,”
生了病,旁边就一个颜言,这也不合适。
想着皇帝感叹一声:“小言你要是个女子就好了,跟着南州多配。”
等着颜言成了婚,南州要是出个什么事,总不好经常把人从被窝里叫起来。
“陛下当真这么想,”颜言迷蒙的眼睛睁大,有些惊讶,她还以为陛下这一关不好过呢。
“也就是想想,”皇帝摆手道,“你别当回事儿,”
颜言嗯一声,明白,真到了那时候,陛下有可能就不认账了。
看着颜言困得不行,皇帝道:“你去睡吧,我守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