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日本人唱曲。别人骂着她“商女”,也就有了那些骂人的诗词,她不理会。后来那些个听她戏的日本人接连着死了。我知道这事与她有关。我厌烦极了她被人骂,朝着那外人我也说不得半句。便次次与她拌嘴,她也不怎么反驳。
后来我离开她住到了学校去。她也不联系我,只是托人给我递些钱。现在想可能是为了她不连累我。因为日本人死得多了,那些高官也猜到了。于是把她抓了去,最后好像也没问出什么来。那些人气不过,便要了她的命。但我总觉得她没死。”
“为什么?”谢湾放下茶。
“那透露消息的人跟我讲她死了,我不信。那人给我她的绝笔,上边只写了一个地址。她尸首被扔到别处去,我没有找到。我记得我得知她死讯的那一日,离胜利前夕,也就几个月。”
“那绝笔上的地址呢?”
“地址是离家乡很远的地方。可我本就没有依靠了,于是顺着地址找了过去,便来到了这里,像她那样的人,不应该死。我信她一定会回来找我,于是一直在这里住着。直到现在,我一直在找她,这个秘密,我守了几十年。”
“那您为什么又告诉我了?”
“你长得很像她,从刚刚进门,到现在,你们的举止气质,没有一点差别。”
“这么笃定?”
“我和她同吃同住两年,每天都在她身边待着,她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我忘不掉。哪怕是她接茶放茶的手势。”
“那么你觉得,我是她的家里人?”
“或许,您就是她呢,言老板。”
“真是,没骗过你。”
谢湾倒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罢了,我的事,日后再同你讲,你现在只要记住,我是你的新租客,一位记者,您之前从来没见过我。”
“我知道了,言老板。不,谢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