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27

张启山气怒，一把揪着老头：“说，到底怎么回事？”老头一看张启山气急：“说，我说，我家祖上几代都是在这做矿工的，所以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没离开过，很久之前，这一带的矿山都被日本人买下来了，到我父亲那一代已经开始给日本人打工，所以我父亲在这矿里算是有地位的，又会点日语，每次日本人来都是他去陪着，有一次，挖出了一个矿洞，是清朝时期的。”齐铁嘴：“哎，你怎么知道是清朝时期的？”老头回答：“我们家就是干这个的甭说是清朝的了就是秦朝的，只要我父亲看上一眼，就能清楚，绝对错不了。”

张启山：“日本人在清朝就挖通了这个矿洞，肯定是有备而来。然后呢，他们要你做什么？”老头：“那日本人说什么都要亲自下矿看看，于是他们就找到了我的父亲，带上十几个矿工兄弟就下去了。他们一路向下，我爹说，他都不记得走了多深，但让他印象最深的是那个日本老板，那么多路，矿里的兄弟们都还得喘口气，他倒是走得一点儿也不含糊，不简单，绝对练过些把式。最后，他们来到一道青铜大门，门上写着：‘入此门者，必当放弃一切希望’。那个日本人就是这么跟我爹说的，什么意思我爹不明白，到现在我也不明白。”齐铁嘴：“你当然不明白，这是一个西方作家说的，他叫阿利盖利·但丁，他写了一本书啊，叫《神曲》，将的是一个人游历地狱的故事。”

张启山：“那这和日本人有什么关系？”齐铁嘴：“这句话在书里是被写在地狱之门上面的。”老头继续说：“那些日本人进去后，我父亲就在外面等着，想着这帮日本人真的从里面挖出什么好东西，他们拼了命的也要抢上一把，总不能白白地给人家忙活了这么半天吧。”

张启山：“他们找的自然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更危险的东西。”齐铁嘴：“难道是……”张启山：“是。是帮日本人做武器做实验的东西。要不然，他们不会这么大废周章，然后呢，他们找到什么？”老头：“他们等了很久，后来日本人逃了出来，他们逃跑的时候，是被烟雾迷倒的。我爹这事隐藏了十几年，要不是那天喝醉了酒跟我说呀，我还不知道呢。这事儿逃出来的矿工都知道。”张启山：“哪些黑色的烟雾”老头：“是啊，就是那些黑色的烟雾，就是他们吓走了日本人的。”张启山：“那我一定要看看，它们怎么吓走我们”

张副官试了试，打不开这铁栅栏。张启山问道：“这栅栏是怎么来的？”老头：“是……后来是日本人自己回来修的。”张海月：“里面肯定藏着恐怖的东西，不然根本不会花这么大力气修这个门。要了落惜姐姐在就好了，肯定一下就打开了。”齐铁嘴让张副官看着老头，自己上前：“佛爷，你看啊，这门焊死了，咱们也进不去不是吗，我看哪，咱们还……”张启山：“你想走啊，走啊”齐铁嘴：“真的？”张启山：“真的，走啊”张副官也靠墙示意可以走，齐铁嘴反而泄气：“佛爷，你明知道我一个人出不去的，净在那儿说风凉话。”张海月：“那你就不要再废话。”张启山：“等开了这个大门，我就带你出去。”张海月：“这个门大部分地方都生锈了，要打开需要花点时间。”

齐铁嘴一听，拍手，从自己包里取出一瓶水：“我知道了，这世界上最硬的东西，就要用最软的东西来破。”张副官：“这不就是盐酸吗。”张启山让开，齐铁嘴把盐酸淋在门上，门一下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