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们输得好惨哇。“

赖灿惊到，这不会有她原来的班级吧。

“图书馆。”谢清则懒散地应道，拍拍赖灿的肩膀。

赖灿正晕晕乎乎的，只觉莫名其妙，对上竹马的眼。

惺忪的雾气遮盖眉眼，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身体往左偏偏。“

赖灿不明所以，听话地偏过去。

”再往右一点。“

”好，保持住。”谢清则眯眼，“正好挡一下老师。”

*

初秋的傍晚，天气闷热。

电风扇呼啦呼啦地转悠，空气中声声蝉鸣不止。

陈达半支撑脑袋，眼前的题干信息混沌成一团芝麻糊。

偏偏老师在讲台值班，想睡又不敢睡。

陈达的头一点一点地，将要落下又抬起。

隐隐约约看见赖灿桌上的听写本。

他纳罕着，学委的字迹什么时候那么难看了。

陈达偏头，有赖灿挡着，身边的谢清则早已安详倒下。

他什么时候才能像谢哥一样睡得心安理得啊。

陈达泪流满面。

长时间动笔，手臂有些酸涩。

谢清则的字好认是好认，就是费眼睛。

赖灿甩动手腕，抄下最后一行，转身递还。

宽松的蓝白校服裹在谢清则的脑袋，露出无害的一双眼。

冷白的手腕微微蜷曲，搭在垒起的书堆上。

真好睡。

赖灿把听写本搭在谢清则头上。

不知是感知到头顶轻飘飘的重量，谢清则霎时睁眼。

刘海杂乱地飘扬在额前，雾眼朦胧。

“嗯。”谢清则接过，收尽抽屉。

陈达擦亮双眼，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

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在他面前交接作业。

谢清则：“贿赂。”

“哦哦。”陈达觉得自己懂了。

这是方才让赖灿遮挡老师视线的贿赂。

“等等。”陈达错愕十分，“不是不是，你看得懂？？灿妹妹。”

笔记本上，一个个字不拘一格，跳脱出它本来的结构。

放肆、洒脱，似乎要穿透纸张，腾跃纸面。

说好听点，叫自由随性。

不好听点就是横七竖八、乱七八糟。

谢清则的字，这是人能看懂的玩意？

“嗯。”赖灿看一眼谢清则，对方还是一副游离在状态外的模样。

习惯了。

好认，就是费眼。

”谢哥？“陈达呆滞地询问旁边。

”给他点时间恢复。“赖灿平静地说道，起身灌水。

从幼儿园午休睡大通铺起，她就知道谢清则睡醒后大脑自动宕机的毛病。

就像高铁途中的wifi，经停靠站立刻信号全断。

“正常的。”赖灿补充。

”？“陈达悲愤流泪，“不要屈服于淫/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