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这是以下犯上啊!”
“身为臣子怎可如此不敬王上?!”
“王上不怪罪他,他都该感激涕零了,竟还屡屡辱骂。”
“非也非也,我看这魏征干得不错!”
“就是!这李世民亦有兄长,立储当立长,他竟为此弑兄!”
“没错,此人弑兄逼父,怎配千古明君!”
听着这些声音,殷寿只觉十分刺耳,额间隐有青筋暴起之症。
白落衡打断道:“他,很好,你们这些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在叫(狗)唤(叫)什么?”
白落衡一记冰冷的眼神,扫过一众喋喋不休、通篇废话的人,将这些废物点心们都震慑住了。
乔一成也冷“哼”一声,“这便是差距!先不说太宗弑兄之事事出有因,就凭他不计前嫌,礼贤下士,待民宽厚,一生为民为国从不懈怠,便配得上这明君二字。”
乔一成这一番话,属实震得不少人陷入沉思。
到底是能力品性重要,还是长幼之序重要?
众人见惯了先太子的奢靡无能,但那是先王长子,所以众人对先王忽视苛待当今王上,也就是曾经的次王子,亦不觉得有什么,可如果先太子仍健在并继承王位呢?大商会变得怎样?
众人不由得想起了乔一成说的“商亡”、“夏桀”,顿时打了个冷颤。
大商虽强大,但如果群雄而起呢?
众人不敢再细想。
【
(在昔戎戈动,今来宇宙平。)
武德四年,二十二岁
创封“天策上将”,许自置官署。
开文学馆,集十八学士。
统军讨伐刘黑闼。
武德五年,二十三岁
洺水之战攻破刘黑闼大军,回师重创徐圆郎,收复河北山东。
武德七年,二十五岁
突厥进犯,率百余骑兵同颉利可汗会谈,施反间计智退突厥大军。
武德九年,二十七岁
发动“玄武门之变”,同年得李渊传位。】
画面在一黄袍登基背影上停留许久,往下,是所有人心甘的臣服。
姬发看着那些由衷臣服的面孔,问出了心中疑惑:“乔大哥,你刚刚说李世民弑兄之事事出有因,请问是何因?”
乔一成看了看眼前这个眼神如鹿清澈,但又坚毅明亮的披甲少年一眼,缓缓道出起因:“李世民战功显赫,班底雄厚,在朝廷的威望日益增高,太子颇为忌惮,为此未雨绸缪,提前打击李世民,誓要将其除掉。”
殷寿:“那个太子做了什么?”
乔一成:“太子不惜冒着祸乱后宫的风险,不断收买后宫嫔妃,让其在李渊耳边吹枕边风,道尽李世民的不是,使得二人渐生隔阂。”
姬发:“什么?!”
姬发不懂,姬发表示十分震惊。
殷郊也很是不屑此等行为:“荒唐!卑鄙小人!”
姜文焕、鄂顺也皱起了眉,就连崇应彪眼神都更加凶悍了几分。
姜姜不禁摇头:“李世民的地位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也是开国功臣,怎会被轻易动摇根基。”
乔一成点头:“没错,随着年龄的增长,李渊在立长立幼的问题上摇摆不定,优柔寡断,再加上其曾承诺过事成之后立李世民,而这一消息后来也被太子知晓,这暗流涌动的矛盾也终是被摆到了明面上来了。”
“承诺过?”姬发抓到了关键点。
殷寿心底不禁嘲讽:最起码承诺过,哪怕没有遵守,即使只是敷衍,我那位心中只有长子的父亲,对他,甚至连敷衍都没有,得到的,永远就只有忽视!
想到此,殷寿的那本就深邃的眼眸,显得更加幽深了。
姜姜:“不错。”
乔四美:“天啊,那岂不是是李渊出尔反尔在先?我要是李世民,我也生气,但太子为什么做这些坏事?他明明都占尽便宜了。”
乔一成:“不仅如此,纵然帝王交接只有血缘和暴力争夺这两条路可走,但李建成选择了毫不留情的那条。为此,他还联合弟弟,决定在下次弟弟出征前的饯行酒宴上找机会除掉李世民,这让即使深陷储君斗争之中,却仍未想过取他人性命的李世民得此消息后,对亲情的那最后一丝希翼也破灭了,这才将计就计发动‘玄武门之变’,并架空李渊,逼其退位。”
【
(有一威凤,憩翮朝阳。弭乱世而方降,膺明时而自彰。)
贞观元年,二十八岁
改元贞观,开启盛世“贞观之治”】
天幕画面浮现出一幕幕百姓安居乐业、载歌载舞的欢庆场景。
这次,不论是在宫中的众人,还是大商的臣民们,都满眼希翼、目不转睛的看着。
姜姜见缝插针道:“没有奴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