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庭十三队(二)
是人。
我拿过他手中的纸张,“请把体检表给我,然后站到那边的仪器上。”
“哎呀呀,好像被讨厌了。”他一边说笑着,一边站到仪器上面。
脑子有病的人才会对每次见面都想要杀死自己的人有好感吧,就算杀心是因为乱菊姐起的我也没办法改变我的态度。
我低头翻了个白眼,看也没看就听着机器报出的数据填写着体检表。
去年秋天和乱菊姐一起逛街的时候,在街上看到了卖柿饼的店家后,我又想起来初次见面时她给我的柿饼,但买了两个尝起来却没有她给我的味道好吃。
“果然还是银做的更好吃一些。”咬过一口柿饼的乱菊评价道。
“是那个五番队的市丸副队长吗?”我惊恐地问,“之前乱菊姐给我的柿饼不会也是那个家...位副队长做的吧。”
“你竟然还记得那个柿饼吗?”乱菊姐有点惊讶。
“嗯。”我回答她。
可能是因为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吃到的第一个食物,所以有种很美好的印象。
每年秋天路过集市只要遇到卖柿饼的摊子我都会买两个。
不过冬狮郎倒是很讨厌干柿子来着。
乱菊姐接着说,“是银做的哦,以前在流魂街的时候银就会自己做柿饼,我们冬天基本就是靠着柿饼度过的。”她的表情似乎很怀念那些日子。
虽然和市丸银的第一次见面我就判断他和乱菊姐的关系很好,但没想到他们竟然出自一个区,看样子还是一起长大。
“乱菊姐以前也住在流魂街啊。”
她扯了下我的脸,声音很平淡,“是啊,是东六十二区来着。”
我抬头看着她,竟然是那么靠后的区吗?
我好像知道市丸银第一次见面就对我起杀心的原因了。在以前寻找刀鞘的旅程中,越是居住在流魂街靠后的区的人的警惕心和戒备心越强。
一个感知起来有着强大灵压的流魂街的女孩,突然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关系那么好,是我也会起疑心的吧。
但是我仍然不知道在灵术院那次市丸银想下死手的原因。
那次见面后没几天我就收到了乱菊姐的一大包柿饼,“是银今年新做的哦。”她留给我的纸条上这么写着。
见我没有回话,市丸银也没说什么,离开时还弯腰笑着说了拜拜。
看着他的身影,我突然想起之前聚餐时冬狮郎问我有关灵觉的问题。
“话说,聚餐那天晚上结束时乱菊姐身边的灵压是市丸银的吗?”我问阿束。
“你什么时候能够自己分辨灵压了?”他反问我,随之又说“真是可喜可贺,以后我终于可以轻松些了。”
“你那天不是也在吗?”我能不能分辨灵压他还不知道吗?
“啊,你和那小子一起的时候我一般都会自动屏蔽掉外界呢。”
“...你是对冬狮郎有什么意见吗?”我问出了我一直都想问的问题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半天后才说:“以前是有点吧...但现在更多是觉得可怜。”
这下无语的人变成了我,果然理解不了老到可以放进博物馆里当镇馆之宝的刀的想法。
窗户传来一阵热风,我将黏在脖子上的头发撩起,不舒服地摇了两下头。
真的好热,我将桌上的纸对折放在耳边扇风。
可能是因为身体变小后代谢加快的原因,来到这里后的夏天变得更难熬了,以前有冬狮郎在身边还舒服想些。
“宇智波桑,结束了。”番队的队友推开门对着趴在桌子上的我说,“今天可以提前下班哦。”
“终于...”感觉再待下去我就要成一条被烤熟的咸鱼了。
“明明名字中带有夏字,但宇智波桑看起来相当怕热呢。”
“是啊,因为超级怕热,所以特别讨厌夏天来着。”
就算我出生在夏天,但依旧讨厌这个季节,太多亲近的人在夏天离开了。
一阵阵的蝉声似乎在抗议我的说法。
“有谁这会儿有时间吗?刚刚送来个十一番队的需要治疗。”又一个队友推开了门,“宇智波桑你还没走,真是万幸。”
我认命地叹了口气,跟在他身后走到了诊疗室。
打开门一看,雏森也站在门口,她身后的病床上正躺着阿散井。
“那个,好久不见啊,宇智波。”阿散井讪讪笑了两声。
没想到我竟然一语成谶了。
“这点伤随便包扎一下就好了,哪里还需要来四番队。”那个正嚷着的光头也是脸熟的人——十一番队的斑目一角。
本就心情不佳的我将诊疗本重重摔在一旁的桌子上,“请两位好好配合治疗。”
“我没有不配合。”阿散井在我目光下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