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们是情投意合又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我告诉你,我许多年前已经找到通往‘永生’的道路,你是否会感到诧异?”
“我已发现获得‘永生’的其他途径,相信你的父亲很快就会得救。我们的目标是使人死而复生,届时你与你的父亲将不会有死去的烦恼……”
“永生?”莎朗不是第一次从父亲的书信看到这个词汇,但之前她只关心父亲的去向,对这个话题全然没有兴趣。可如今这个词贯穿了她父亲给母亲的所有书信,而且父亲提到自己已经找到了通往“永生”的道路,让她第一次对这个概念产生了兴趣,尽管它听起来像天方夜谭。
“从你父亲寄给你母亲的书信中可以看出,‘永生’应该是他们共同追求的目标,并且你父亲也为此做出了实践。”黑泽阵说道。
“意思是说,爸爸他永远都不会死吗?”莎朗疑惑地问。
“从字面上理解应该是这个意思。”还在这话语中透着一丝激动,“他接下来的目标是让人死而复生。从信中的内容来看,你的外祖父当时身患重病,命不久矣,而你的母亲正为此而感到焦急万分。我冒昧地问一下……你的外祖父还健在吗?”
“他在我五岁的时候去世了……”莎朗突然有了精神,“爸爸之前在寄给妈妈的那封信上提到过他‘假死’一事,也就是说他几年前的那一场事故其实是为了掩盖自己‘永生’的秘密,从而能以另一个身份继续活下去?”莎朗猜测道,“而他曾在信中写的寻找关于‘永生’的其他途径,应该就是他离开我和妈妈的重要原因之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目前应该如之前那封信里所说的一样,‘永生’的方法已经找到,现在正处于实验阶段。如今两年过去了,说不定你父亲已经研究成功了?”黑泽阵有些激动地扶住莎朗的肩膀说着。
“那么这样我们就可以复活死去的人……”莎朗盈满泪水的眼睛里又有了光亮。
“阿阵,我们去日本吧。”她擦干眼泪,坚定地对他说。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爸爸。”
风吹动窗帘,露出外面隐约的微光,划破迷离的黑暗。
他朝她点头,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揉搓着她的发。
这里是伦敦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之一,到了夜晚,街道上仍灯火通明,比白天还要热闹绚丽。
莎朗抬头看向黑泽阵,五彩斑斓的灯光闪映交错,跳动在他冷峻而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照亮了天上飘落的星点的雪。
他说,他想要和她拥有一片属于他们的繁华,作为给这片土地最后的别礼。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看伦敦的夜景。”他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说道,“到了日本,那里的景色就与这里大不相同了。那会是一种别样的繁华。”
母亲曾无数次对他描述的那个日本,它的四季,它的阴晴,它的冷暖都在此刻被他一一复述给莎朗听。
莎朗倒是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只是看着他温柔的笑容,入了迷。曾经他这张脸挂满冰霜,而如今他如开春后的朝阳一样温暖而动人。她迷恋这种感觉。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怎么了?饿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他低头望着她。
莎朗这才回过神来,愣愣地点了点头。
“你在这里等着我,别乱跑!”黑泽阵说着,朝她挥手,离去。
她也笑着向他挥了挥手,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隐约感到在此时此刻黑泽阵离他很远很远。忐忑不安的心潮起伏着,像是正在经历一场离别。
她缓缓收回自己的手,一遍遍告诉自己说一定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他从繁华的街头一直跑到清冷的街尾。
黑泽阵早就注意到了那群穿着黑衣的男人,以及他们那些包装严密的随身物品。
那一定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再干这一勾当。否则自己跟那群沟里的老鼠又有什么区别。
可事实上,芙蕾妮·温亚德去世后,家中的财物很快就被消耗得所剩无几。这段时间他又必须陪在莎朗身边照顾她根本没有多余时间去打零工挣钱。
他摸着口袋,里面只剩下几个英镑。“这点钱连一顿饭都吃不饱,更不用说让我们动身去日本。”他心想。
于是他伸出了手,并同时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那群家伙看上去有些地位,做事也很谨慎,这次似乎并不容易得手。
可他是谁?
“这小子是个天才。”他的授课老师曾如此评价他。
握着手中精巧而沉重的金块,他勾了勾嘴角。
是犯罪天才。
可惜他从此以后都不会再是了。
黑泽阵悄悄地后退,在每一个巷子里藏匿,回望,然后准备向不远处的那一片繁华逃脱。
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