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必须死
红光,它被修好了。
沈故渊开的很稳,不知过了多久,车上的人昏昏欲睡沈故渊才停下。
“到了。”
夜色渐浓,沈故渊开进了一个村子,把车停在一栋小别墅前。
“人少,可以先挨一晚,都起来吧。”
沈故渊拍拍座椅叫众人下车。
各位拿着物资推开门,别墅没有灯光,保险起见各位都没有开灯,由沈故渊打头阵,轻手轻脚向里走。
距离门仅剩一步距离时沈故渊停下蹙眉,崔久温的嗅觉也把不对劲反馈给她。
二人各后退半步,崔久温低声说:“不对劲,有血腥味。”
后面紧抓前面人衣服的几个又是一激灵。
这一路过来,怎么可能不怕。
崔久温握紧手中的短刀,手已经因为长时间的紧张绷紧状态细抖了一路。
“你们都退后点,先不要进去。”沈故渊把手上的两包物资放下,低声推门。
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今晚没有月亮,更没有光。沈故渊一步踏进别墅,即使里面的声音微小他也快速捕捉到了。
捂嘴也这挡不住的痛苦呻/吟。
一道寒光在身后不动声色的闪过,匕首破风刺向沈故渊!
沈故渊身形如电,挥拳带动结实的躯干,在闪过攻击的同时挥拳而出,猛然打下。
沉闷的拳响落在人身上,那人招架不住闷哼一声,踉跄后退靠上门。沈故渊收拳走近查看,那人看准时机抬腿猛踹,一腿犹如重鞭猛击,却在沈故渊巧妙的闪躲下踹了个空!
沈故渊眯眼看向隐秘在黑暗中的男人,一手紧紧握住他倒握匕首的手,狠劲犹如焊死铁钳般难以撼动。
他一掰,手腕咔嚓一声,一声痛呼还没迸出就听见匕首落地。
刚刚只是让骨头错了位,沈故渊一边压制他一边掏出手电筒。
啪嗒一声,一束光照上房顶,近距离灯光下他看清了来者模样。
青年用力蹬开沈故渊,怒问:“你是人是鬼?!”
“我?”沈故渊惊诧一瞬,松手冷静下来,“我是人。”
青年警惕的把灯打开,在发现他有影子后松了口气。
“为什么这么问?”沈故渊往门口挡挡。
“像人的鬼来过,”青年极力压制恐惧,“他弄伤一人后飘出去了。”
又是开智的异种,这里也变成重灾区了?
沈故渊盯着强装镇定的青年,一字一顿道:“魏海,你父亲怎么没带你走呢?”
魏海一愣:“你认识我?”
沈故渊点头,并不想叙旧,问:“还有五个人在外面等着,同意进来吗。”
“……”魏海咽了口唾沫,“进来吧。”
沈故渊一敲门,崔久温领头进来,角落的呻/吟声若有若无,她定睛一看,发现两名女生呆在那里。
其中一名躺在地板上,腹部简单用衣物包扎止血,不住喘息,另一个女生捂头自言自语,看上去神神叨叨的。
“救吗?”崔久温问沈故渊。
沈故渊点头:“去看看。”
还没等后面几人靠近,一直披头散发自言自语的女生盯着拿物资的大妈撑着爬了几步,像是确定了般,起身猛扑过去。
“药……药!把药给我……快把药给我!”
魏海一惊:“于果果——!”
大妈吓得直后退,重心不稳,一屁股摔在地上。
于果果在包里粗暴翻找,把一包都拿走跌跌撞撞跪到受伤的女生身旁,拿着消炎药要往她嘴里放,声音不住颤抖:“林池,林池别怕,咱有药了……你会没事的……”
林池艰难张口:“果果,我好疼……”
“没事……没事的,吃药了就好了……!”
崔久温跟沈故渊蹲下查看,掀开衣物才知道伤口的严重性。
林池的内脏还算完好,皮肉却被撕了个干净,创面肉眼可见的腐烂,整个腹部已经烂的不成样子。
崔久温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大声喝住靠近过来的几人:“别过来!”
魏海伤心解释:“三个小时前那个鬼把她伤成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包扎,只能简单给她止血……”
“三个小时,”沈故渊给她盖上衣物,“你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我……我不想……死……”林池微弱的呼吸着,声音细小到几乎听不清她在含糊什么。
崔久温不忍,打算翻找止痛药,却被于果果一手拍下,神智不清醒地大喊:“别碰!……别碰药!”
崔久温接着伸手,于果果扑向她她抱着包在地上一翻,背对她翻出止痛药。
林池喝下水勉强吞咽,崔久温柔声说:“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