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人(10)
李奕青和赵予袖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在发现死去的人都是最低分后就已经放弃思考这个问题。没想到在同样的时间内,沈姿居然可以推理得如此有依有据。但是这样一来,他们不是都可以松口气了吗?即便今天不成功,晚上也不会有人死了。
沈姿打破了他们的美好幻想,“别忘了,红衣女人离开家后她的视线还在监视我们,昨晚她没有发现我们的行动,不代表今天还一无所觉。”
李奕青恍然明白过来,“你是说塞在门缝里那张纸片。”
沈姿:“对。”
赵予袖脸都白了,“那怎么办?她不会马上杀回来吧。”
沈姿也不太确定,“应该不会,红衣女人依旧保持着作为人时的习惯,白天她应该是出去上班。”
赵予袖不解:“她不是高中老师吗?现在是暑假。”
沈姿解释说:“要是暑假补课呢,不重要,又不是真上班,只是行为习惯。”
李奕青:“别说这些了,时间紧迫,还是一起来分析下昨晚得到的线索,找找‘钥匙’钥匙究竟是什么。”
“好,就算红衣女人回来了,只要我们不轻举妄动,她应该也不会立即动手,就像肖苗。”沈姿点拨了下立马进入正题,“我先来,红衣女人名叫尤可昕,在尤可昕的母亲死亡之前,她就是自己孩子的翻版,母亲死亡之后,她就是她母亲的翻版,由于被压迫的时间过长,尤可昕比她母亲更极端,心理状态极为堪忧。”
“没错,那所老房间就是红衣女人母亲的卧室,”赵予袖补充,“她死在十年前,但是房里的东西几乎没动过。”
李奕青接过赵予袖的话继续说:“房间里的摆设和这里差不多,除了风格更适合年纪大的人,除此之外,正对门口还摆了一张桌子作为供台,上面摆了一个骨灰坛,一块灵牌,一张照片,照片是被人揉捏过再展开放进相框的。”
“哦,对了,上面供奉的东西没有香火水果,只有一根教鞭,和红衣女人用过的不是同一根。”李奕青被那根教鞭打了两次,印象极为深刻。摆在供台上的那根教鞭虽然同样沾了血,但明显更为浓重和老旧。
“原来如此,”沈姿想了想说道,“红衣女人在日记中写自己摆脱了母亲的控制,实际上并没有,她惧怕母亲也习惯母亲的存在,就像一个人长年累月被捆缚着手脚按照指令行动人,一旦失去背后之人的操控,恐怕连怎么活下去都不知道。”
沈姿:“所以,红衣女人惧怕的,可以压制她、操控她的就是离开怪谈领域的‘钥匙’。”
赵予袖明白了沈姿指的是什么,她蹙眉有些疑惑,问道:“可是她母亲已经死了啊,那我们难道要她的骨灰?或者拿牌位?要不,照片?”
沈姿:“都拿啊,又不限量,再加上教鞭,红衣女人在日记里写过,她最怕的是母亲的视线和教鞭,最好把骨灰撒在上面,合二为一。”
赵予袖表情怪异,犹豫着说道:“骨灰都扬了……是不是有点不太好……你们说这老太太会不会变成鬼魂啊,她会站咱们这边吗?”
沈姿哪里懂,她在此之前就是个不信邪的纯萌新,于是她望向了李奕青,赵予袖也跟着望向李奕青。
李奕青面对两双求知的眼十分无奈,他也是第一次进怪谈好吗?
好在他到底怪谈知识比两人广泛,想了想说道:“应该不存在鬼魂,如果有,我们昨天动了那些东西,她不会没有任何反应,就按沈姿说的做吧,走。”
“等等!”沈姿喝住了两人,“我还有问题。”
两人转过身望着她。
沈姿咳了下,说:“我一直说有视线在监视我们,你们偶尔也能感觉到,但你们知道视线的来源是两颗眼珠吗?对,红衣女人的眼珠,只有眼珠。”
李奕青和赵予袖想象了一下门后的情形,顿时头皮发麻,“然、然后呢?”
沈姿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看了下桌上的闹钟,说:“休息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红衣女人必然通过眼睛发现了我们违反作息表的行为,但她现在还没有出现,说明这种行为不值得她提早跑回来,但是如果我们现在从老房间拿出了‘钥匙’就是另一回事了。”
李奕青不解:“那又怎么样?拿了‘钥匙’就可以要求她打开出口放我们离开。”
沈姿也不解:“离开了怎么干掉她?”
赵予袖和李奕青倒吸一口冷气,异口同声道:“你还想干掉她?!”
沈姿:“……不、不然呢?”
李奕青烦躁地摸了把头发,一双眼睛因为疲惫布满了血丝,他说:“我不明白,能直接走为什么要选择更危险的做法?沈姿,杀掉怪谈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不成功,我们拿着‘钥匙’也很可能只是一张催命符!”
赵予袖也劝:“是啊,沈姿,这太危险了,要不算了吧。”
沈姿没说话,她坐在椅子上,手肘支着下颌,长睫垂下,脸微微侧向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