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合之众

哪怕赛诺不在，该凑的热闹小汐也是不会错过的——特别是空在边上，这位有特殊储物技巧的旅行者可以帮小汐把她采摘的「悼灵花」放背包里——哪怕是去「赤王陵」再去浪一圈都不用担心鲜度流失…

……总觉得像是什么冰箱广告似的。

钟鸣和微珮本来也不赶时间，所以凑巧碰到了之后，干脆的表示大家一起去好了：反正听他们现在的说法，也不是在做坏事。

唯一的明白人艾尔海森：啧，搞事一家人来了三个……

热热闹闹的进入了「蜂巢」：那位伊利亚斯先生和他们说这是未完成的「蜂巢」，但实际情况显然和他的叙述有出入——艾尔海森很明确的表示这「蜂巢」肯定是完工了的。

“哼，”流浪者，弥生很直白的吐槽，“无非是些背叛与欺骗的可笑发展…”

艾尔海森和空没有提前接受微珮的精神防护，所以他们隐约看到了伊利亚斯之前的一些‘前情提要’——至于微珮，比他们了解的更清楚的：“我刚刚进入了他们的「意识」…呃，用你们的话说，应该是以西拉杰为首的「集群意识」内部…”

虽然微珮真的说不上强，但就凭他们这种程度的意识防护，想要挡住微珮那纯粹就是天方夜谭：“似乎是因为伊利亚斯先生的好友拉杜先生因为受到导师加尼的压榨和对其学术成果的剽窃，最终压力过大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微珮顿了顿：“根据记忆呈现的内容，伊利亚斯先生之后因不忿拉杜先生的遭遇，向上举报了加尼的恶行，导致了项目取消，自身也受到了同项目组成员的诘难…之后被西拉杰说服，加入了「集群意识」的研究…”

小汐疑惑提问：“ 为什么？那个加尼有问题的话，换一个导师不就行了？”

现任代理贤者，艾尔海森：“很难找到正好有相同方向且时间安排并不冲突的学者…”

“……这样啊…”对教令院内部套路没什么兴趣的小汐似懂非懂的点头：“感觉是纳西妲…也不对，应该是你要管的事情对吧？”

并不想给自己加这种大型改革工作的艾尔海森：“…先着眼当下西拉杰的问题。”

坐着升降梯，从一堆愣愣的「集群意识」成员中穿梭上升——过程中也没遇到什么阻碍，他们可以说是非常顺利的见到了伊利亚斯，呃，也可以说是「西拉杰36号」。

当然了，也不只是他，还有西拉杰本人——看到艾尔海森就开始大放厥词的那种。

……嗯，毕竟他让伊利亚斯出去的原因就是为了绕开风纪官带回艾尔海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么多人…但这并不会改变结果，我会成为新的贤者，而你，艾尔海森，说些什么吧，我会把它当做你的遗言。”

“…是挺敢说的…”钟鸣都忍不住吐槽了，“他不会真的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吧…”

西拉杰完全没把几个乱入的璃月人当回事儿，看伊利亚斯回归集群意识带来的一点错误也被顺利解决，立刻就飘了——呃，他…召来了一群蕈兽，并表示这些蕈兽也是「集群意识」的一员…

“……”小汐露出了越发疑惑的表情，“就这？”

就凭这些蕈兽，说真的，微珮钟鸣和流浪者都没出手，如果只是想拖时间的话，光是艾尔海森和空就很足够了——流浪者之所以还没上去给西拉杰一脚大的，纯粹是微珮拉着他没让他出手。

“他们的意识体已经很不稳定了，”对精神方面最敏感的微珮拍了拍流浪者，“大概是‘集群’内的‘个体’开始内讧了吧…很快就结束了。

因为西拉杰并未对他们造成什么有效伤害，原本「集群」内部的成员对他这个主控意识就开始出现了分歧，再加上之前艾尔海森给伊利亚斯的暗示，这个脆弱的「集群意识」直接就崩溃了。

“……”小汐其实没想到事情还能这么解决，所以停手了之后还显的有些茫然：“啊？他就没什么后手吗？”

微珮有些为难的皱眉，思考之后还是叹了口气：“其实…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讨论这些…”

被风纪官押走的西拉杰不在，微珮把小汐揽到身边：“作为母亲，我并不想教你这些知识，但客观来说，‘没有后手’这点，纯粹是总结了现状而已。”

小汐虽然不能说智多近妖，但是她可了解微珮了：“也就是说…如果是妈妈你是西拉杰的话…”

“…且不提西拉杰自身意识体的孱弱，你知道「蜂群」为什么稳定吗？”

钟鸣也走过来摸摸小汐的脑袋：“因为「蜂群」没有分歧…它们只有一个目的，一种声音。”

“本质上，西拉杰之所以毫无反抗之力就迅速败北，就是因为他容许了‘他人’的意志存在。”

“但是…我是说…”小汐跟着思考起来，“如果西拉杰抹去「集群」成员的意识的话，那些集群成员，比如说伊利亚斯，就很难单独完成任务了吧？”

微珮点头，“所以这是两方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