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
一只被欺负狠了的小仓鼠,若是化为本体,定是已经炸毛了。
歧无觉得好玩,便大发慈悲决定不再逗她了。
“我不是魔尊,我是容珩生出的心魔。”
苍柔闻言,瞪大眼睛看着他,这……是可以说的吗,就这么告诉她了?
歧无勾唇:“有何不可说,容珩道貌岸然,却心怀魔障,我虽是心魔,一旦脱离了他,假以时日,便能自成一体。”
他指了指苍柔的胸口。“心珠里有我的本源,得到本源,我就是完整的了。”
苍柔鼓起勇气问:“那取出心珠,一定得取我性命?”
“呵……看我的心情。”歧无与她拉开了距离,正打算命令她搜寻他需要的东西,却见这胆小的鼠妖摇摇晃晃,一副晕厥之态。
苍柔松了口气,被刺伤的胸口这才感觉到疼痛,虽然有阵法护身,歧无的剑没刺破她的心脏,但实实在在是流血了呀。
她小脸惨白,胸前血迹渐渐加深,一口气强撑到此时已经是不易,确认自己不是必死之后,难免心中松懈,双眼一翻,就往地上倒去。
“我一定为大人……”好好干活。
失去意识前,她看见黑影一闪而过,似乎一个冰凉的怀抱接住了她。
“……”歧无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做这样多余的事,低头看向怀中昏迷的小鼠妖,一时默然不语。
黑气从他掌心升起,覆盖住苍柔流血的伤口,片刻,柔嫩的皮肤光滑如初。
他看向远方,白云碧空,万里河山。
鼻尖是泥土的气息,隐约可闻到远处顺溪水飘落的花瓣的淡淡清香。
这是他第一次踏足昆仑以外的土地,自由了,但好像并没能让他有畅快的情绪,反而这一路上附在小鼠妖的身体里,以她的视角,跟着她莽莽撞撞地探索外面的世界,让他觉得甚是有趣,所以直到今天,他才现身。
心珠外有阵法,怪不得一个追兵也无,容珩早就留了后手。
歧无望向西方,唇角微勾,他倒想看看,那人有何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