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

1.

“喂，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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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

“事故呢……”梳着背头的男人将下巴枕在了交叠的双手上，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不觉得最近发生的太频繁了吗，中也君？”

“……是指那个事件吗？”正在做汇报的赭发少年愣了一下，随即也很快反映了过来，感叹似的回答道：“最近交通大臣差不多也该下台了吧。”

“说的也是，今年才过去了四个月就发生了那么多事，看样子注定也是不太平的一年呢……呀嘞呀嘞，真希望「那边」的事不要影响到我们公司才好。”

“您在说什么呢，BOSS。”赭发的少年稍稍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但随即又很快咧出了笑容：“要是连我们都太平下来了，那才是真的大事不妙了吧。”

“这也确实。”被中也称作为BOSS的、梳着背头的、其名为森鸥外的男人也跟着轻笑了起来，“那么为了让事情不变得那么复杂，我们也该稍稍努力一下了。”

但是谈及正事之前——

“说起来，今天中也是一个人吗？湊君呢？我记得她的航班好像是昨天晚上的。”

“关于这个，"中也从手中的文件里抽出一份递了上去，"她昨天晚上回来后就加班把报告整理出来了，说是今天要去处理一些私事，关于她那个「弟弟」的。”

“什么嘛……”森鸥外露出了有些扫兴的表情。

而递到他手上的那份报告书里，混杂着「认知柯学」这样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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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我。”

电话被接了起来，然而除了最开始表明身份的声音外，谁都没有再接着出声。

大约是过了五秒，电话那头传来了认输的声音：

“抱歉，我刚回横滨，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出差了一个月，手机在中途被压坏了，现在才看到你的留言。”

电话这边依旧沉默着，而那头似乎是预想到了这样的情况，又接着说道：

“虽然现在来说已经晚了，但我还是想确认一下，你还好吗？”

“……”

少年张了张嘴，然后像是在忍耐什么似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过了两三秒后才尽量平静的让自己回答道：

“我没事。”

那边听上去像是叹了口气。

“我就不问你发生了什么了，详细情况我这里会去调查的，你案子的流程走的太快了，这根本就是不正常的情况……话说那对夫妇好歹也抗议一下啊，明面上走的这么顺利的话我不是连操作的余地都没剩多少了吗？！可恶，事到如今的话就只能……”

“湊。”

似乎是联想到了那头的人抓狂的样子，少年语气不由得放松了下来，他安静的问道：

“湊，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电话那头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传来了一声嗤笑：

“这种问题别问我。你呢？你觉得自己错了吗？”

然而少年的语气肯定：

“我没有做错。”

“哈，那不就结了！”

略显嚣张的声音通过通讯设备传了过来，几乎能让人联想到她现在的表情。在确认到这个事实之后，少年无声的笑了起来：

“湊，谢谢你。”

像是终于安心了似的，他轻声的说道。

可电话那头反而沉默了下来：

“我说，你真的没事吗？莲？”

像是在确认一般，再次重复道。

“抱歉抱歉，我真的没事。”略带笑意的声音。

“……别在这种时候开玩笑啊你！”那头传来了抱怨声，“总之，寄宿的地址一会记得发给我，我这两天抽空过去一趟，再怎么说我好歹也算是你名义上的「姐姐」。学校那边，是叫「秀尽」来着？……呜哇，给这个学校起名字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品味……算了，你先安心在那边读着吧，不习惯的话我再帮你联系别的。剩下的……等见面再说吧，你现在是还在老家那边？什么时候过来？”

“明天。”

“是吗，那今晚就先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去找你。”

“嗯，明天见，湊。”

“明天见，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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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中也，我是湊。”

在下飞机之后的半个小时，我给中也打了电话。

大约在一个半月之前，有某个与港口黑手党交好的企业董事长被发现猝死在自己家中——事先声明，这件事情本身并没有引起港口黑手党的注意，毕竟死的只是一个没有影响到□□利益、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而已。问题是在那之后——大众媒体的报道擅自将其与年初就开始频繁发生的「废人化」事件联系在了一起，不过好在最终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