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有细细流
字纸,探起身来吻住那两片比之前更加丰软柔润的唇。
露儿还在殿里,薛恺悦大为不自在,然而明帝的吻既霸道又温柔,他既无法轻易挣脱她,也不舍得放弃与她悱恻缠绵的机会,只能在她的主导下与她共同起舞。
悦儿越来越放得开了,明帝心头暗喜,越发加了技巧。
两个分开时都有些气息不稳,薛恺悦瞟了一眼内殿,思量着大中午的他若是跟明帝到内殿去缠绵,会不会显得太过放荡?然而还没等他挣扎完,明帝就冲他摇头。
薛恺悦甚觉无趣,不待明帝开口解释,便做了个逐客的手势:“臣侍要午睡了,陛下请回吧。”
悦儿这脾气哟,明帝无奈地笑笑,站起身来道:“朕抱悦儿进去。”
薛恺悦一摆手:“不必,臣侍又不是没长腿。”
明帝听见自家贵君这么说,连忙挽了自家贵君的手,让他倚在自己身上向内殿走,一边走还不忘吩咐露儿把字纸小心收起来。
到得内殿明帝亲自给贵君去靴去袜,把贵君妥妥帖帖地安放在床榻上,她这才准备离开。“陛下”,薛恺悦伸出胳膊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道:“你要是对那厨子不满意,你可别对澄之讲,澄之与那厨子同病相怜。”
明帝挑挑眉毛。
薛恺悦刚想把奕辰和江澄之间的对话告诉明帝,然而孕夫的体质最容易犯困他此时已经困得厉害了,合了眼眸道:“好困,回头再跟陛下讲吧。”
明帝出了碧宇殿,就吩咐小莫去凝晖殿中传话,她方才血脉翻涌未得畅意,今晚必得大战一场才行。
小莫答应着去了,明帝乘着玉辇往紫宸殿中走,才走了没多远,一个宫侍就奉了守门校尉的令上前奏报说安清公子进宫来了。明帝听了便转道明心宫。
见完安清,她觉得自己快被气炸了,郑凌岫是个什么东西,纨绔女妹一个,也敢说她家澄之脾气太格色?
怒冲冲地回到睿思殿,一见了江澄就吩咐道:“把这个郑凌岫给朕打发到新州喂鱼,永不许回京!”
“陛下怎得忽然生这么大的气?”江澄向她躬身行礼,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她刚要解释,却见工部尚书岳飘在旁边奏道:“臣见过陛下。”
有岳飘在,明帝不欲多说这郑凌岫的事,只谈她和柳笙已经商量过的打通水道的事。岳飘是工部尚书,江澄本就精通水利,三个人谈得甚是尽兴,不过三刻钟,便把疏通水道的大局定了下来。
讲完了公事,岳飘直了直竹竿一般修长的腰身,看着明帝赔笑道:“陛下,臣有件私事要禀报陛下,还请陛下恩准。”
“岳卿请讲。”
“陛下,臣的劣女不知怎得看上了宸雨公子,中秋节回家跟臣讲此生非宸雨公子不娶,臣哪能同意?把劣女好一顿教训,奈何劣女情根深种痴迷不悟,宁可绝食而死也不肯放弃宸雨公子,臣眼瞧着劣女一天天憔悴下去,到第十天头上,实在是拗她不过,臣只能先答应她。臣求陛下看在臣只有这么一个劣女的份上,饶恕劣女鲁莽之罪,并且允准劣女与宸雨公子的婚事。”岳飘说完,半躬了身子,垂了双臂等明帝回复。
一怒未消,一怒又起,明帝“啪”得一下子把手边的白玉镇纸掷到地上,镇纸摔成了好几瓣,岳飘额头上瞬间就起了一层黄豆大的汗珠儿。江澄嗖地一下子就往后退了三尺远。
朕怎么不知道此事?明帝看向江澄,用眼神询问。
江澄一脸畏怯地看着她,嗫嚅着道:“陛下,陛下息怒。”
朕留你镇守京城,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告诉朕?明帝白了他一眼,转而看向岳飘,冷声道:“岳卿女儿还不满十八吧?这个年纪谈婚论嫁太早了些吧?”
岳飘脸上的汗珠儿已经流到了耳朵边:“臣想着可以让她们先订婚,等过个两三年再让她们成亲,这两三年昉儿在修书处修书,正可做出些成绩来。”
明帝越发生气,厉声道:“过上两三年,雨儿都多大了?岳卿你这如意算盘只替自己打算是吗?”
岳飘一缩脖子,不敢再说。
江澄在一旁小声道:“陛下,岳小姐年轻聪慧,也没听说有什么恶习,她若是真心爱宸雨公子,未必不是宸雨公子的好归宿。”
你不说话朕能当你是哑巴?明帝压着火气瞪了江澄一眼,复又转过视线,冲着岳飘粗声粗气地道:“这事等朕见了雨儿再定,雨儿若是不愿意,任何人都不得勉强他。”
“陛下说得是,臣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勉强宸雨公子,陛下没别的吩咐,臣这就告退啦。”岳飘话一说完,就向明帝行礼告退,明帝刚一点头,岳尚书撒腿就跑,跑得速度之快就如有人在后面拿着刀子追赶一般。
明帝几乎要被气乐了,扭头对江澄道:“岳卿跑得这么快,看来伤势恢复得很不错?”岳飘自从六月初摔了腿,就在家歇了一个月,后来又以此为理由,留在京里休息了两个月,眼下看岳尚书这情形应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