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惊吓
。”
他分析过后,就下了个结论:“陛下这回这般生气,一定是吃了很大的亏。”
很大的亏是什么亏?赵玉泽瞪大了眼睛。
董云飞再忍不住,狠狠一拳捶到桌子上,桌子上原本放了个粉色水晶杯,此刻这水晶杯被他震得倒在一旁,由于原本的位置就离桌子边沿极近,这么一倒,没能够在桌子上稳住,直直地掉在了地上,砸了个粉碎。
杯子清脆的碎裂声,让林从和赵玉泽吃了一惊,林从开口劝董云飞道:“小云子,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恺哥是孕夫,你当心惊扰了胎儿。”
薛恺悦瞧见这水晶杯掉了下去,却是什么都没说。他一想到他家陛下被那瓜儿抱着求欢,他就恨不得拿枪挑了那瓜儿,他比那回知道明帝在清若空后楼与宸雨公子暧昧不清,还要生气。他的胸口急剧起伏,脸色发青,嘴唇发白,双手握成拳头,每个手指都紧紧地捏在一起。
赵玉泽见状就有些担忧,他先起身去殿门口喊侍儿们进来收拾,而后回来劝薛恺悦道:“恺哥,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咱们都不知道,你先不要自己气自己。陛下的身手极好,寻常男儿想要强迫了她,怕也没那么容易。而且把这瓜儿遣去海岛服苦役的,是皇后哥哥,陛下只是让人把他押去赏刑司打一顿,并没说打完之后怎么处置。”
林从很是认可赵玉泽这个观点,他十分肯定地道:“陛下的武功在姚天是数得着的,别说一般的男儿了,你就是找个江湖高手来,想要勉强陛下,那也是做梦。恺哥你不要自乱阵脚。依我看这瓜儿被遣去海岛,这事也就算结束了。倒是那两个侍儿因为玩木牌被皇后哥哥罚去浣衣处,对我们是个警示。皇后哥哥多半是不喜欢人玩木牌了,咱们以后要当心点,尽量少玩,实在想玩,也别玩太长时间。”
他其实有些替这两个侍儿抱不平,他向来不苛责侍儿,在他看来,值夜的人玩木牌是用来抵御困乏的必要行为,按宫里的规矩,在皇仪宫值夜的人是一宿都不能睡的,夏天还好一些,冬天这么漫长,不玩个木牌,怎么打发这漫漫长夜?
但这话有非议安澜的安排的嫌疑,他就没有讲出来。
赵玉泽赞成地看了林从一眼,“这两个侍儿如果没有别的错处,只是玩了木牌就被皇后哥哥打发去浣衣处,那咱们以后确实要少玩。”
董云飞知道安澜对玩木牌是有意见的,但是他面上却不想表现出来,他扬着小脸嘴硬道:“只要别耽搁了差事,玩木牌也不算什么错吧?你们用得着这么小心吗?我先说好,不管以后你们还玩不玩,今个儿下午这一场是一定要玩的。”
这个赵玉泽倒是也认同:“来都来了,当然要玩一把再走了。”
四个人玩了整整一个时辰,到得傍晚,快该用晚膳的时候,林从和赵玉泽各自起身回自己殿里去,董云飞惦记着没看完的传奇本子,也跟着走了,薛恺悦在他们三个走后,拿起没做完的针线活接着弄。
做了没多大一会儿,他就觉得小腹处一阵阵地坠痛,他是生养过的男儿,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一边按着小腹,一边拼命喊人进来。
露儿调去皇仪宫之后,皎儿要负责碧宇殿中所有的事情,此刻正在后院忙碌,前院中只有两个三等侍儿在,一个还在门房的位置。因而最先听到喊声跑进来的正是那天被奕辰掌掴的三等侍儿桔儿,这侍儿一瞧薛恺悦捂着小腹就吓着了,颤颤抖抖地道:“主子,您,您这是怎么啦?”
薛恺悦哪有功夫跟这桔儿解释,简洁明了地吩咐道:“本宫肚子不舒服,快去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