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病

莫兰：“这位是？”

“老师，他是我朋友。”黄晓鱼开口。

莫兰：“那你快去陪你朋友吧，我们刚好也下课了。”

黄晓鱼点头：“老师再见。”

“再见。”莫兰摆手。

秦泽：“走吧小鱼儿。”

黄晓鱼冷着脸走到他身前：“你怎么来了？”

秦泽一副欠揍的模样：“没钱了，想让你请我吃东西。”

“……”

每次都是这一句话，秦泽说不腻吗？

黄晓鱼闭了闭眼。宁城秦家宠上天的小少爷，怎么可能没钱花？

打死她也不信。

“走吧，出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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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等红绿灯，黄晓鱼还是没有想搭理秦泽的意思。

秦泽用手指戳了戳黄晓鱼后背：“我们...”

“去哪啊”三字还未说出口，就见黄晓鱼往前缩了缩，浑身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察觉到异常，秦泽蹙眉询问：“你没事吧？”

“没事。”黄晓鱼苦笑，“绿灯了，走吧，请你吃饭。”

她牵起秦泽手腕过马路。

一路上秦泽都沉默不语。

直到在饭店点完菜才开口：“杨丽萍又打你了？”

“没有。”黄晓鱼低下头，心中后悔极了。

她想：今天就应该请假不上课，明知道秦泽不会因为自己几句话就放弃来找她，为什么自己不能细心点？

黄晓鱼啊黄晓鱼，你是在装可怜吗？

秦泽语气中多了几分不耐：“跟我说实话。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喜欢别人骗我。”

“我...”黄晓鱼欲言又止，不知道这次又要怎么说才能糊弄过去。

秦泽用力拍向桌子：“那个女的又打你了是不是？！”

黄晓鱼吓了一跳，全身开始止不住地发抖。

注意到她的反应，秦泽连忙放低音量：“说实话好不好？别骗我。”

黄晓鱼颤抖着身子，依旧沉默不语。

秦泽又说：“抬头看我，小鱼儿。”

黄晓鱼仰头看他：“就算告诉你她打我了，你又能怎样？她是我妈，有血缘关系的亲妈！别那么幼稚了。”

“我...”秦泽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沉默了好一会才继续问，“打你哪了？”

黄晓鱼：“只有背。”

秦泽桌子底下的手攥成了拳头，压抑着怒火问：“疼吗？”

“还好。”

什么叫还好？杨丽萍下手有多重，秦泽不是没有见过，有一次黄晓鱼被打进了医院，他赶到的时候黄晓鱼还在抢救，花了四五个小时才将黄晓鱼从阎王殿里硬拽回来。

出院后黄晓鱼还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精神变得有几分不正常，不敢跟外人交流，见到人就躲起来。

是秦泽与一位自称黄晓鱼姐姐的人一起把她接回了宁城。

那一年的黄晓鱼不是躲在客厅的角落，就是躲在房间的角落里发抖。

就连秦泽的爸妈去看黄晓鱼，她都会拼命地大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要不是配合乔医生的治疗，压根不会好的那么快。

那一年里，黄晓鱼的妈妈没有打过一个电话问候黄晓鱼的处境。

想到这里秦泽就来气，起身咬牙切齿道：“老子去打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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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泽走的很快，黄晓鱼小跑才稍微跟上：“秦泽你等等、秦泽你等等啊。”

她跑得实在是累，索性不追了：“我脚崴了！”

声音不是很大，但秦泽听见了。

“崴哪了？”秦泽转身走过去蹲下身检查，“怎么老是这么不小心？”

“没崴。”黄晓鱼退后一步，“你这么冲动干嘛，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吗？”

秦泽一顿，不爽地站起身白了黄晓鱼一眼，骂道：“你他妈都被打成狗样了还要护着她，偏要被打死才满意吗？”

黄晓鱼愣了几秒，她没想到秦泽会这么说。那双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我没有护着她，只是觉得这样不合适。”

看着黄晓鱼的脸色逐渐冷淡，完全没有刚刚那一副担心的姿态，秦泽突然就有些慌了。

“走吧，菜马上就要上来了。”黄晓鱼没多分给秦泽一个眼神，转身独自走向饭店。

她真的快受不了了，为什么每次都要过滤掉这位少爷的脾气？为什么每次都要分清秦泽每次说的狠话是真心的还是无意的？

她现在只是想好好吃个饭，不想再去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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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两人各自都有各自的心思，秦泽时不时瞄一眼黄晓鱼。

“好好吃饭。”黄晓鱼低头吃着碗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