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作筏。”
前世边境大乱民不聊生,便有二皇子秦闻玉的手笔。
她不可直接参与有乱国之气运的因果中,但可以做一些小手脚。
第二日夜,乌云盖月,南郊一片漆黑。
齐沅将母亲安顿好,去了一处可以鸟瞰整个南郊的高地。
眼见着一点星光在林中闪烁,直至越来越大,火光冲天,她目光坚毅却不自知眼里含满了泪水,那是生活了十七载的齐府。
*
温迟春赶在了团圆饭前回了府。
宴席上她孤行只影坐在角落,舅父喝多了在一大家子人面前吹嘘,她觉着甚是无趣便早早离了席。
饭后有些饱胀在屋里来回走动,无事便写了一封她开春就要回观里信明日便让人寄去给师傅。
快了,想快点逃离这一片连一片的漩涡。
今夜格外天空格外黑,片刻后夜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温迟春站在屋檐下,伸手去接棉花似的雪却被凉意激得打了个喷嚏。
正月过得很快,温迟春整个正月都待在自己院落里,没有亲朋好友要走动,偶尔曲溪会来找她坐坐聊一聊她最新听到的京城趣闻,拉着温迟春谈天扯地。
这日曲溪又来了,高高兴兴的拉着在一旁与络子纹样书作斗争的温迟春兴奋极了。
“明日就上元节了,会举办上元灯会,阿春姐姐你常在山中住不常回京城,你不知道那上元灯会可好玩了,还有打铁花可以看,有各式花灯,有些巧匠做的动物花灯就和真的一般还能动!”
极力推荐着上元花灯,生怕温迟春对这不感兴趣。
曲溪越讲越激动,临走时还依依不舍叮嘱,“阿春姐姐明日我就来接你一起去,你记得等我。”
温迟春其实不是第一次逛灯会,她在山里时常常会一个人偷溜下来逛灯会,但是京城的灯会确实是第一次。
和青州的灯会相比盛大了许多。
满城花灯亮起之时,目之所及皆是悬灯结彩烛光辉煌。
温迟春被曲溪拉着四处逛,手里的东西越来越多,小摊中各式小玩意儿琳琅满目,叫人挑花眼。
“曲溪!”一道清脆的少年音从对面传来,叫停了拉着温迟春闷头往前的曲溪。
曲溪疑惑的看过去,惊喜挥手道:“卢延!你也来逛花灯了啊?”
她转头对温迟春说:“阿春姐姐你等我一下,我遇见了一个熟人,去跟他打个招呼。”
成人之美的事,温迟春自然答应,最好他们能互表心意,说不定她离开前还能看见媒人上门说亲的场面,她没有见过。
甚至连成亲的场面她也未曾见过,所以她很期待能看一看,这成亲有什么不同。
原本温迟春是站在原地等曲溪的,但街道人多得骈肩叠己,只能跟着人流走。
直到经过一条河边的岔路她才被挤了出来。
温迟春茫然的看着陌生的街道,这里的灯火不如方才那的通明,有些昏暗。
河边不远处也有稀拉几人在放莲花灯,另一个方向似乎有些吵闹。
本着不惹闲事一身轻,远离因果做好人的宗旨,温迟春果断朝放花灯那个方向。
只是,“也就温迟春那山野村姑比你这有名无分的野种公主差一点了,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究竟看上她哪一点了!”飘进了温迟春耳中。
怎么还跟她扯上关系了,真是冤枉,她连太子一根发丝都没有见过。
正骂得起劲的赵杜画,被拍了下肩,不悦转头,“谁啊?这么没眼力见没看见本姑娘在教训人吗?”
温迟春微笑,“是你口中的山野村姑。”
说话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支起上身的小公主,真狼狈,头发半湿,衣裙也不干净散落着泥点子,此刻正仰着头湿漉的眼眸正好对视上了。
焦巳将手中要抽出来的软剑又默默送了回去,暗处人数不明,现在不宜暴露身份,毕竟他“现在”是在相府里,既然有人出头乱事是再好不过了。
赵杜画一眼就认出来了温迟春,“来得正好,你来替这个野种出头的?呵,蛇鼠一窝。”
骂得很难听,温迟春拧着眉,“姑娘还是积点口德,莫要因小失大,观你印堂发黑诸事不顺。”
赵杜画笑了,她父亲是太师,她有什么不顺的,眼前倒是有个不顺心的。
“看来你就要替她出头了。”正好一起教训,一泄心头之恨,太子殿下怎么就看上了这个山野村姑!
赵杜画伸手,一旁的侍从递上一盏灯笼,“小公主烧了我的狐裘,还险些燃了我的头发,你既然要帮她就让我也烧回去。”
温迟春面露惧色,步步后退直至退无可退,“你可知我父亲是谁,这般欺辱我,到时定让你有得受。”
赵杜画得意极了,“你父亲?哈哈哈,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角落死生不明呢!”这是她无意中听见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