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秦凌上车后，司机侧头看向他，秦凌淡淡然说道；“先回别墅，在回公寓。”

进门后，他先来到浴室，打开浴缸的水龙头，他坐在浴缸边缘，看着渐渐升起的热浪像燃烧时的白烟，将整个空间填满，他的思绪进入朦胧的森林，画面中一个美丽的女人背着他，看着另一个男人。

女人脸上的笑容很浅，眼睛里清泉闪着月光，美的无法让人移开。

回过神来，他已进入浴缸。

关上灯，整个空间黑暗无光，只有缸里的水，墙上的大理石，通过浴缸旁的落地玻璃窗，射进来的光勉强照亮几块地方。

男人冷俊的侧脸，像无情的杀手，但眼神多了一分茫然，失落。

这样的笑容，她一次也没给过他。

秦凌从浴缸中坐起，伸手打开浴缸旁的一米高的酒柜，里面三层放满，瓶子有高有矮，无颜六色，像花瓶一般。尽管如此，所有的酒，度数都不高，不超过四十度。

他不想喝醉失态，因为那不像他，一楼还有个更大的，像衣柜那样大的酒柜。一般人认为这是爱喝的人才会这样。

可事实相反，他并不喜欢，就像运动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感觉而已。谈不上喜欢，更不会上瘾。

他曾想过这样的一个问题，他到底喜欢什么，经过认真思考和分析，得出一个无趣的结果，他无法喜欢上什么，他暗自嘲笑，世上像他这样的人肯定还有，他不是一个人。

此时，楚云带着冯卓到了宠物医院，在医生的观察与询问中，给小灰打了点滴。两人坐在诊室外的沙发上。

一路上，冯卓想了很久，终于开口问道那个约定，尽管这不该他问。

楚云很意外，她看出冯卓的认真，尽管他的口吻轻松，笑容可掬。她把项链丢失的过程，与秦凌的约定简洁的告诉了他。

冯卓先是一丝不苟的倾听，认真的像在工作一样，听完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逐渐是一种愤怒的表情，虽然他有克制，笑容的些许不自然，还是被楚云留意到。

“你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问我，至少和我说一下也是好的，让我知道你也有需要我的时候，不然感觉自己对你毫无作用……”

冯卓低沉的嗓音，目光投向冷白色的大理石地板，薄厚均匀的嘴角深深的沉了下去，他是一个自带阳光的人，这样的他很少见。

楚云心中升起一分自责，她对朋友关心太少，她垂下白皙光滑的脖颈，侧过头去，轻声说道；“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一定会找你说说。”

看着她带着歉意，闪着可怜的小眼神，冯卓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头顶几缕吹乱的秀发。

“就是不知道你记性好不好？忘了怎么办？”冯卓收回手，嘴角微微上扬。

“哎，在你眼中我就这么笨吗？”楚云假装生气，撅起嘴来，双手抱胸，向后靠在椅背上。

“好啦，信你，再惹你生气就得不偿失了。”

从医院出来，冯卓本想请楚云吃饭，但他现在有一件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他先把楚云送回家。

他开车来到钟情楼下，望着楼上那间窗户上挂着的雪花图案的窗帘，在耀眼的灯光照亮下越发苍白，透着冷气。

他靠在车门，掏出烟，点了一支，他有不得不来的理由，如果可以，他是一次也不想再来。

他抽完了烟，来到花坛边的垃圾桶旁，将烟在桶边缘按灭扔了进去。转身又抬头望了一眼楼上亮着的房间。

走在已经非常熟悉的楼梯，却变得陌生起来，空间觉得很狭小，原来之前一直没发觉，每次来的心情是那样急切，喜悦，距上次来的时候，仅仅二个月，此时他的心有种莫名的奇怪的感觉。

门轻轻的发出“咚咚”声，声音很轻，听得出来敲门的人很是注意，怕扰了别人与房里的人似的，敲了二下就停了下来。

这个点来找钟情的人几乎没有，而且还没有打招呼，她想不到是谁，她警觉地轻脚走到门口，侧耳贴在门上，小声说道；“是谁？”

“是我，冯卓。”

钟情悬着的心落了地，又立即疑惑起来，她打开门，让他进来，她随即关上了门。

她几步走到他的面前，冯卓却停下了脚步，现在的他，再不像从前那样自在的在她家，他的动作与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了。

钟情在他的前面二步的距离，侧面回头看了一眼他，接着平静的走到阳台，打开灯。

阳台很大，有两张藤椅，与一张小圆桌，因为楚云和她经常在阳台吃点宵夜的原因，阳台还有一个精致的小木柜，放点花与熏香，还有一套奶白金边的杯具。

她缓缓地坐在其中一个椅子上，背靠在椅上，杏色吊带真丝睡裙，在灯光下闪着金色的光芒，尽管睡裙宽松但坐在那里的她的身材还是突显十分好看，她的黑色卷发披在椅背上。

“干嘛不过来？”钟情依然没有回头，而是从柜里拿出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