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束
动作,对他说,“医生说你生病后记忆力会减退,现在连我都不认识了?”
“不好意思啊,真忘了。”
“我订婚了。”
“恭喜啊,请吃喜糖吗?”
赵晚棠看着他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叹了口气,没回答,只说了句让他好好休息,就哽咽着出去了。
江聿声没太在意,给自己削了个苹果。削到一半,一滴眼泪低落到手上。刚才那个人,叫赵晚棠,他记得的,一直都记得,三岁就认识了。
很久一段时间,赵晚棠没再来,偶尔只有叶林和来看他,然后两人待在病房里打一天游戏,陈漾来了都赶不走。
病房里没什么好玩的,江聿声打游戏打的累了,就望着天花板发呆。他之前问过叶林和能不能带他出去,但刚走的那天下午他就被救护车载着回来。
住院楼底下有一片花园,打理得确实很好看。那里是江聿声活动过的离病房最远的地方。
也许是日子过得实在太无聊,江聿声收拾了些东西,带了足够多的药品,买了张在凌晨飞往夕城的机票,他要走的事谁也不知道。
江聿声找了个酒店暂时住下,结果第二天陈漾就找上门了。
“你到底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你还记得你爸在南城是能一手遮天的吧?”
“那他怎么不亲自来抓我?”
“没想抓你回去。你的手术安排在十月,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自由活动,我是来保证你的安全的
“我谢谢你啊。”江聿声笑不出来。
“留个联系方式吧。”陈漾低头摆弄着手机,“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不记得。”
“陈漾。耳东陈,三点水那个荡漾的漾。”陈漾顿了会儿递上一个袋子,“夕城最好吃的一家生煎包,还是热的,祝你用餐愉快。”
说完,陈漾拉着大行李箱去了隔壁房间。江聿声看着手里的生煎包,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加了陈漾微信,对方隔三差五就给他发一些养生小鸡汤。江聿声从来不看,但他很好奇陈漾的网名为什么叫2013,是那一年发生了什么大事吗?那年他16岁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