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如实告诉他,迟誉嗯了一声,问她喝过水了没有。
温月澄摇头,迟誉也没多说什么,他将人带回房间,随后自己又起身出去。
大约过了一分钟,他手里拿着一杯水进来。
卧室里安安静静的,温月澄喝着水,迟誉却进了浴室。
唇瓣被水浸润,喉间的干涩也散去。温月澄重新躺了回去,她原本想等迟誉出来,可迷迷糊糊的,睡意越来越浓。
在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的被子轻轻掀起,温月澄转过身,下一秒就被人抱进了怀里。
迟誉的胸膛依旧宽阔,温月澄闭着眼嗅了嗅鼻子,那烟味似乎散去了,隐隐闻到了他惯有的薄荷香。
她抱着男人的腰,漆黑的夜里,她知道迟誉没睡。
“原来,你是会抽烟的吗?”
她声音轻轻的,迟誉嗯了一声,“刚才熏到你了吗?”
温月澄习惯性地摇了摇头,但她刚才咳嗽的画面迟誉看得清楚。
“抱歉,之后不会抽了。”他说。
事实上,迟誉确实不怎么抽烟。
高中时,少年都会对这些东西产生好奇,他和谭顷越几人第一次尝试时还被呛到不行。
那时的迟誉边咳嗽边扔了烟,语气颇有些嫌弃:“烟有什么好抽的。”
他还记得,谭顷越吊儿郎当地搭着他的肩膀笑道:“这东西对身体没好处,当然是装逼啊。”
在那时碰了一次后,迟誉便没怎么碰过。
直到....每年今天,他想起那爽朗勾着笑的少年,便会下意识地点燃一只。
莫名的,这烟也不如第一次般呛人。
温月澄往日里从没见他抽过烟,她微微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声音很轻地问着:“迟誉...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
诺大的卧室里静了许久,迟誉一闭眼,脑中就浮现那人的模样。
他越笑,迟誉越无法入睡,心脏就越发疼。
就在温月澄迷迷糊糊,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时,迟誉横在她腰间的手将人抱得愈紧,像是将她嵌进怀里,声音却很轻。
“温老师。”
“明天,是谭顷越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