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见
着几颗药丸。
接受到晋妧疑惑的目光,严翀开口解释:“这是乾元丸,对你身子有益,我问过大夫,乾元丸都是些滋养药物,于其他的药方不会相克。”
光是荷包中闪闪发光的金块,晋妧便不敢收了,更何况是严翀给的药丸,他出手必定价值不菲。
晋妧翁声说道,将手中的东西递回去:“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她最近的确是缺钱,晋妧也贪财,也人明晃晃直接地送给自己,总觉得良心上有些过不去,当然也就一点过不去,没有很过不去。
严翀眸光柔和,笑着同晋妧讲道:“许久未见,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大药罐子总要照顾小药罐子。”
晋妧面上酡红更深,有人突然出现,给你送钱送药,实在是欢喜啊!难不成是那日前去广教寺许愿,佛祖听到啦?
递出去的手伸回,摩挲着荷包上的花纹,晋妧柔声说道:“多谢”
出来的时间太久,晋妧不敢耽搁,怕落闲话,将茶吃了后,便起身离开。
行至院门口处,突然想起什么,晋妧回头望向严翀,眼波流转落在严翀身上,微微一笑,匆匆离去。
站在光影中的严翀,拱手相送,同样回以微笑。
返回宴会中时,宴会正到达顶峰。
人潮攒动,少男少女凑在一起,围在那株牡丹旁,看个新奇。
踩着乐点,乐姬在中央翩翩起舞。觥筹交错,人声鼎沸。
穿过人群,晋妧长舒一口气,所幸没人注意到自己,畅通无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今日遇上了开心事,连带着胃口都便好了。
桌案上整齐摆放的佳肴,晋妧拿着筷子,一个接一个品尝。待到品完菜肴的滋味,已经有个七分饱,担心吃多了难受,晋妧悻悻放下筷子。
晋妧对面便是晋望伊。
她面色阴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使得身旁想要结交的姑娘,退避三舍,生怕引火上身。
宝灵凑到晋妧耳畔,小声耳语:“她面色那么差,是因为定国侯家五公子!”
晋妧诧异地挑了挑眉,又有什么幺蛾子。
宝灵压低了声音:“五姑娘盛装出席,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结果定国侯府连个招呼都没来打,没打招呼就算了,那茅公子公然在宴席上勾搭其他女子,五姑娘就成这幅模样了。”
好家伙,不亏是定国侯府的,做事都这么放浪形骸不拘小节。
未婚妻子在场,还能堂而皇之去勾搭其他人,换了谁都会生气的。
知道晋望伊心情不好,晋妧也懒得去触霉头。
一路上都零接触。
回到倚桂阁的晋妧,脚下还是飘飘然。
小心翼翼将荷包中的东西倒出来,金光灿灿的金块,晋妧越看越欢喜。
难不成真是时来运转了?当日所求的好身体,好多钱,好夫君,好像都能对上。
肯定是的。
面上的红晕加深,晋妧心底的那颗小种子,开始萌发。
严翀是家中独子,父亲在朝为武将,家底厚实,自母亲去世后,严翀父亲也没有续弦。倘若真的嫁过去,清清闲闲,两个药罐子扶持着过日子,想想还挺好。
哼着小曲,将金块藏在床榻下的暗格中,就那么点钱,当然要小心谨慎。
藏好后,晋妧刚起身,便听见宝灵的喊声。
“小姐小姐”
“怎么了?”晋妧心中一惊。
宝灵捧着一束红梅,小跑着来到晋妧面前。
“哪儿来的?”晋妧瞪大了双眼。
瓷白的瓶中,摆放着花枝,花枝上尽数绽放着火红的梅花,同瓷白的瓶子产生强烈对比,随着宝灵越近,淡淡的梅香涌入鼻息。
难不成是求爱的。
宝灵一脸惊魂未定:“我也不知道,奴婢正在洒扫院子前,转眼这梅花便出现在门口了,还有这封信,我看到的时候,信就被夹在梅花中。”
到底是多么高深的功夫,才能在眨眼间,将东西送到,然后人消失不见。
晋妧伸出指尖点了点梅花,红梅连带着花蕊颤了颤,还是赏心悦目的。
她大致已经猜到是谁送来的了。
晋妧接过信,拆开细细阅读。
宝灵好奇地凑过来:“信上说什么哇?”
晋妧小脸一沉,伸手将信纸叠好,随即扔到炭盆中,眼看着信纸化为灰烬,才放下心来。
“那人约我亥时见面”
晋妧口中所说的那人是谁,不言而喻。
亥时都要入睡了,见哪门子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