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
成,这次还是要多谢阿耀,若无他暗中帮你,你就遂了旁人的心意了。”皇后拿起帕子,喃喃说道。她根本不敢想象,若是儿子没了,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
太子蹙眉:“母后言重了,本宫是太子,位处东宫,是未来的君,他滕耀是臣,臣子辅佐君主,那是天经地义,母后何必放下身段。”
在滕炳华心里,他敬重自己的四哥,四哥学识渊博骑射上乘,处处都在自己之上,因此他也常觉不安,不止四哥,对于所有的兄弟,他都不安。
望着自己儿子的脸,皇后劝解的话都懒得动了,她想不明白,滕炳华为何在政事上能如此迟钝。
本朝遵循立嫡立长,若嫡长昏庸,则立贤立才。
在滕炳华之前,皇后还有一个孩子,聪慧伶俐,册封仪式已经准备齐全,距离立储一步之遥,偏逢高烧发热,用尽了法子都无法退热,离世的才四岁。
当时帝后感情尚好,二人都心痛不已,故而在皇后诞下滕炳华时,还未足月,便已立储,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补偿。
想到这里,皇后眼底眸光一暗,她比谁都清楚,滕炳华的太子之位太过空悬。
“你同尹家的二小姐接触的怎么样了?”
太子撇嘴:“人家二小姐,眼睛长到头顶上,连我堂堂太子都看不上,别说接触,我连面都没见几面。”
重重放下茶盏,皇后心急:“你这样不行,那也不行,眼下所有皇子都鼓足劲争宠夺位,他们夺的可都是你身下的位,你娶了二小姐当侧妃,谭家尹家便握在手中了。太子妃的肚子有动静没有?”
眼下皇子们逐渐成年,倘若哪个皇子能诞下第一个孩子,便是皇上的长孙,意义重大。
皇后一连串的话,滕炳华心生厌恶,毫不犹豫地起身:“您颠来倒去就这么几句话,若是怀孕能有说话那么简单,本宫就将太子妃送来,母后说个够。”
说完这话后,滕炳华转身离去,只留皇后一脸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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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锦阁内,晋望伊紧皱眉头,在长廊下来回踱步,时不时朝着门口瞭望。
此刻晋望伊心乱如麻,她的婚期就在眼前,若抓不住最后的机会,就真的抱憾终身。
抱着食盒的婢女出现在门口,一脸忧愁,冲着晋望伊摇了摇头,快步来到晋望伊身旁,轻声说道:“奴婢还没走到清胜堂呢,李大人身边人便冒出来,奴婢装作是厨房的人,奈何他们的戒心太强,说什么都收下,口口声声饿了就自己去厨房。”
晋望伊满脸不甘,伸手掀开食盒盖子,只见里面的山药糕保持原状,心里更加拱火。
婢女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奴婢瞧,清胜堂同倚桂阁关系似乎不错,奴婢去厨房取山药糕时,瞧见清胜堂的苗崧同倚桂阁的宝灵,有说有笑的...”
这话落在晋望伊耳中,是说不出的讽刺,自己的东西拒之千里,对待晋妧的人有说有笑。
晋望伊深吸一口气,藏匿于心底的愤恨到达顶峰,强行压下怒火,面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这抹笑容婢女看在眼中,是说不出的瘆人。
朝婢女勾勾手,晋望伊伸手拔下发髻上的金钗,递到婢女手中,压低声音:“你去找了个面生的婢子,将这东西原封不动送到清胜堂,传话的时候长点心,同那婢子交代清楚,要说明是倚桂阁的七小姐,让她这么做的。”
既然李禾渊同晋妧走的近,那她就暂且借一下晋妧的身份。
婢女佝偻着身子,心中已经惊涛骇浪,这栽赃的意图太过明显,她实在是不敢啊。
婢女的怯懦晋望伊也看的真切,她眼底的笑意掺杂着猩红,微微上前了一步,小声说道:“去与不去都在你,可你要想清楚,得罪了我,你在晋府还有好日子过吗?”
婢女浑身一颤,整个人身子开始颤动,只得接受。
朝着晋望伊拂了拂身子,转身离去。
晋望伊唇角勾起,但凡挡了自己路的,或不遂心愿,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庶妹。
神清气爽回到屋中,将包春/药的纸张烧掉,静候佳音。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婢女再次返回,站在门口处,对着晋望伊点了点头。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