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0年前的小孩

难得休息日，按理说应该值得高兴，但她想想似乎并没有能赏春同游的人，也就没这么期待了。

没事的，反正樱花都已经落了。

在医院里晃悠打算去办公室取资料，不期竟遇到一名年少的病人。不出勤时长发披肩的大夫抬头看了看便了然：八成是宇智波家的孩子吧。

“小朋友，星期天看急诊要去找值班的医生那里，门口有标识。如果没有特别紧急的情况建议挂星期一早上的门诊。”

她径直走过黑发黑眼、模样白净的男孩身边，朝书架上望了一眼，找到了自己要的书。

“还有，虽然也有我忘记锁门的问题，我会记住的；下次也不可以随便进入没有上锁的办公室哦。”

男孩从座位上跳下来，笑着答应后，问：“医生今天不上班么？”

“嗯，今天我休息。”

“这样啊。连加诊也不可以么……”看来他早知道今天挂不到她的号，却还是特地来找她。

小夹承认自己确实闲着，她觉得陪这少年闲聊几句也没什么，于是握着书坐下，“你哪里不舒服？为啥非要找我？”

言外之意，她想劝这孩子别学着族中其他大人那样偏执，医院里明明有的是医生，都是一样地接诊看病。

只听男孩回答：“我的眼睛这两天有点难受，又酸又涩，感觉火辣辣的。”

这话不由得小夹不多想，这样的感觉她恰好体会过。但她打量了一下眼前陌生的男孩，年纪也太小了，她不记得宇智波还有多少天才少年。

应该没到开眼的时候吧？

男孩说着还揉了揉眼睛，似乎双眼真像他所说的酸胀，再睁开眼望向医生时双眉皱在一起、双眼也似乎难以睁开，一滴生理性的眼泪从眼角处流下。

“他们说你是医院最好的医生，让我来找你。”男孩还补充回答了小夹另一个问题。

“你是忍者么？”以防万一，小夹还是问问。

“嗯，今年的下忍。”

她挥挥手让男孩到近前来，一边检查眼睛一边轻声说：“医院里的医生都很好，不能因为我也会用写轮眼，就说我是最好的。”

男孩发出不赞同的声音，小夹刚要无可奈何地叹气，却又听他说：“我没有问族里人，是医院里的人说的。”

女医忍不再开口，集中注意力查看片刻后，起身打开柜子掏出一只小药瓶递给了男孩。

“你应该已经开眼了，只不过可能还没发现。回去滴眼药水，一天2到3次，视你眼睛不舒服的程度，但不要滴太多。”

“哦，好，谢谢大夫。”

“今天我不出诊，等你下次来医院时记得找护士把这处方单投了吧。”

这一时期的医院还没有那么严格的管理，医生有权力在紧急情况下先给病人用药，虽然很不合理，但眼下刚好提供了方便。

男孩再次道谢。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她也想知道，是谁这么小年纪就拥有写轮眼的力量。

“我叫止水。嗯……6岁吧。”

这样啊，难怪。

作为医生，她不免又嘱咐了一句：“注意保护眼睛，别太得意使用过度哦。”

“好嘞！”男孩答得干脆，“如果不得以，使用过度了还可以来找你吧，医生？”

“做任务不能全依赖眼睛啊，其他该有的能力继续锻炼！”啰嗦过后，小夹才点头答：“可以找我。”

注视男孩笑着离开，小夹这才懒洋洋地往椅背上靠去，想反正也就这两三年能找她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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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决定出去走走，到暮春初夏的树林间，坐在春光中发呆，也比胡思乱想强。

阳光里跌跌撞撞跑来一个小影子，逆着光线看不清模样，只能见到纤薄的短发周围一圈淡淡的纯洁的白光。

每个人都有一生走不出的心魔。就在这短暂的时光里，小夹恍惚以为看到了本不该在这一时代的人。

直到小影子变为小不点姑娘，走近了坐在草地上的女人，后者这才看清的黑发、和白眼珠。

“啊啦，是你呀。”无论如何，看到小不点的女人都自然而然地展露温柔笑意，“你在干啥呀？”

“嘿嘿嘿。”日向家的小不点一步三晃地挪过来，手里握着杂乱无章而肆意绽放的野花，似乎正盯向小夹膝边的白花。

小夹莞尔，于是做顺水人情，沿着花茎二分之一处拧断，转手递给前方。

日向樱子又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傻兮兮的童真，刚抬脚就扑了过来，被小夹一把扶起绵软轻盈的身躯。

樱子原有的花草散落了几朵，她却抓起剩下的举到了女人面前。

小夹有些意外地扬起眉毛，“嚯，给你一枝花能换到这么多，小丫头，你是真不识数哇？”不过想也知道，这么小的孩子恐怕还真没学会识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