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
这的倦意迟来的涌上了她的心头,酸痛酥麻布满了她的全身,司久安觉得自己掉入了名为疲累的深海之中,无法挣脱。
她深见一口气,又缓缓地呼了出来,她看着榻上脸色惨白慧闭着这眼的宋卿欢,鼻尖突然有点泛酸,虽说平日里司久安对宋卿欢嘴毒的很,但她每次都会去帮宋卿欢。
尽管看着挺不情不愿的,但其实只要司久安不想做的,没有任何人能强迫她。
无论是多大的问题,只要宋卿欢开口,司久安就一定会站在她身侧,不为别的,只因她是宋卿欢。
可气的是,宋卿欢这家伙除了手上的问题之外,其他的事她打死都不找司久安,司久安对此怨气颇深。
司久安捏紧了手里不知道多少年前宋卿欢给她求来的平安符。
“我要这东西干什么?”
“保平安啊。”
“我是医者,福大命大,这东西对我来说没有用。”
“以防万一吗…你要是不要扔了就好了。”
那是宋卿欢跑了很远,在一个据说很灵的庙里求的,司久安又怎么会真的扔,虽然嘴上嫌弃,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天天贴身带着。
我不信里有神佛,但若它真的能助你醒来,无论巧合与否,我都必点灯烧香敬神明。
不是对我闭上眼。
“这么晚了,要不要吃点什么?”
温砚的视线从大碗的药汤上移到了房外,他倒是有些饿了,想到司久安也是扶魑带回来的客人便礼貌性的开口询问了一番,司久安按了按自己的肚子,兴许是被宋卿欢同化了,原本从不在外用餐的司久安秉着不吃白不吃的原叫点了点头。
“你先去吧,我先给他起针。”
司久安仰头朝其余的方向扬了扬,温砚闻言哦了一声。
“算了,我在这等你好了,让你随便走才麻烦。”
温砚将手里一直握着的汤勺放下,方才他一直握着这根汤勺,怕药汤沉底,他倒不是闲的,只是温砚怕药汤沉底后影响汤药的效用。
若是平日给邬桀弄的健体汤药他也就不管了,但这是扶魑能舍身去救的人,自然也应该用最好的东西。一想到这,温砚倒有些羡慕床上的这两位先生小姐了。
这位小姐温破倒是曾经听闲来无事的扶魑讲过宋卿欢的那些所作所为,他挺佩服的。
倒是这位先生…温砚盯了会祁屿的面容,祁屿长相较为独特,绝对不算大众长相,但温祝却莫名的觉得他很眼熟。
也许是因为正陷昏迷,祁屿平时身上那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刺全部被他收敛了起来,看着就很…乖?
温砚对自己能从一个美男子身上看出乖表示不太理解,他搓了搓自己的下巴便不再去管了,在他眼里,人没什么美丑之分,也就是顺眼点和不太顺眼的区别了。
时间总是过得很侠,眨眼间十分种便过去了,司久安在这段时间里迅速的整理好了自己,她从依靠着的墙边走到了床边,一根根的将祁屿身上的针抽了出来,还顺使用桌上的手拍给宋卿欢擦了擦额头上的灰尘。
平时在外看看坚强无比的宋卿欢此时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任由司久安摆布。
虽说平日见她不按时吃药到处乱跑的时候司久安好真的很不得宋卿欢两眼一闭不会动弹。
但真到了这个时候,司久安还是有些怀念平时一张嘴就能东扯西扯叭叭上半天的宋卿欢。
最起码还带着生机,哪里像现在,死气沉沉的。
“走吧,给你带路。”
温砚一直也没出声去打扰沉默着专注起针的司久安,此时见她将手帕重新扔回桌上才开口说到。
司久安回眸看了温砚,虽说温现已经二十余几,但单看面容他还是很像一个尚未成熟的小少年,他蓬松的头发剪的较短,尾端贴在他的后脖颈处,撬到司久安朝他望来,温砚还露出了一个象征性的微笑。
嗯,还有虎牙,笑起来还有酒窝。
司久安默默地想着,她点点头没说话,拍了拍素裙上的灰尘,抬腿朝着温砚的方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