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
。
毕竟刚认识这人的时候宋卿欢就觉得此人武力高强,经过一天的训练她更是确定了自己这一想法。
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那时心思尚且阴沉的宋卿欢根本想不到后来她不仅没动手,甚至还甘心乐意的为了不知死活的祁屿的安危而忍受了挑筋断骨之痛。
她只是觉得祁屿还有能利用的方面,打算在留他几天而已。
不想这一留就是一辈子,连带着将自己滚烫的心也搭了上去。
“那后来呢?”
“嗯?什么后来?”
宋卿欢看着眼前突然出声的祁屿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祁屿见此也并未气恼,只是看着宋卿欢,语气轻缓的解释了一番。
“后来你又是因为什么彻底断了动手的心思?”
祁屿勾着宋舞欢的手,将她的手带到自己的脸颊处,轻轻抚摸着,感受着独属于她身上的温度。
“后来啊…唔…嗯?”
宋卿欢正认真回忆着往事,打算跟祁屿讲讲时,祁屿便低头凑近,再一次掠夺了宋卿欢唇间的清甜。
这次不像上次那般带着浓浓的欲望。
只是如蜻蜓点水般轻柔。
不一会,祁屿便放开了她,向后退了些,他轻喘着粗气,声音略哑。
宋卿欢用酸麻的舌尖顶了下自己的腮帮子,总觉得眼前本该禁欲疏离的祁屿好像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
“宋卿欢,你不必强迫自己永远相信我。”
“但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祁屿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她圆润的指尖后看着宋卿欢的眼睛说道。
“我爱你。”
“这不仅仅是我对你的承诺。”
夜,悄然逝去。
云城的清晨还算是祥和,悦诗府院内的泉水面上承接着晨起第一楼阳光,显得波光粼粼,鱼儿肆意的在泉水内游荡着,不时有微如沙砾的鱼食从泉水上方被扔下来,它们便时而集成一团,时而四散开来。
泉水边站着一位红衣男子,男子闭着眼眸,手边堆这一袋鱼食,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像是在享受这段对他来说来之不易的闲暇时光。
清茶里飘着零散的三两片茶叶,茶片在泛着绿色的茶水中缓慢的旋转着。
周遭的一切好像都随着他此刻的心情变得缓慢了起来。
红衣美人配日出,颇具美感。
邬桀抱臂椅在客房前的长桌边,凝视着曾经朝思暮想而此刻就完全圈圈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儿,没等扶魑顺着他的目光望来,邬桀就抬腿向扶魑的身侧走了过去。
“扶魑。”
扶魑回眸看了一眼正朝着他走来的小崽子,并未说些什么,只是看着邬桀一步步的朝他走过来,邬桀朝他伸出手,扶魑垂眸看了他骨节分明的手一眼,很自然的将手中茶杯递给了邬桀。
邬桀想都没想的接过之后就这扶魑刚饮过的茶杯抿了一口清茶,丝毫不避讳这院子里住着的旁人,似不在乎他们是否看得到。
奇怪的是,他端着杯茶,再次朝着扶魑伸出了手。
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的扶魑挑了挑眉,终是没忍住开口问道:“怎么?”
扶魑的声音算是男子中较细的一种,带了些阴柔的意味,就像一股带着柔感的清风,直直吹进了邬桀的心里。
邬桀听后抿了下刚被水润过所泛着红的薄唇,他将手中茶杯随手放到了落地池的石制池沿上,他伸手拉过扶魑的手,稳当的捂在了手里。
“清晨天凉,给你捂捂。”
若是别人,扶魑可能就将手抽出一笑而过了,哦对,旁人根本碰不到扶魑的手。
但这人是邬桀。
是一直追着他脚步而来的邬桀。
扶魑朝着邬桀笑了一下,心里暗暗却在怀疑邬桀是否被夺舍了。往日里总是别别扭扭的,无论怎么对他好不惜的搭理自己,甚至还会恶语相向的小惠子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
该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扶魑怀疑的打量了邬桀一眼,并未说话。
好在邬桀也不在乎扶到底说不说话,少年带茧的指尖轻轻抚过扶魉的手背,蹭的扶魑手背有些发痒,他死死忍着想笑的冲动,维持着表面的云淡风轻。
是的,这位被人拿枪威胁都丝毫不惧的悦诗府老板,怕痒。
这也是扶魑一向都不想承认却实实在在存在着的的弱点。
“还记得吗,你也是在这么个天将我捡回来的。”邬桀突然开口说到,他搓着扶魑的手背,这句话砸的扶老板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扶魑面色镇定的点了点头,丝毫不见完全忘记的无措,天,他不知捡了多少孩子,怎么可能每个孩子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邬桀已经算是扶魑对待的很特殊的一个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