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宋卿欢认识的唯一一个可以用天生媚骨一词去形容的人。
趁着周围没人,她凑到扶魑耳边压低声音说到:“话说你跟你崽子现在的关系…你那事,你崽子知道了吗?"
扶魑闻言朝着宋卿欢露出了一个实打实的假笑,还未等他说话,宋卿欢便一脸鄙夷的看着他:“你这……”
“宋卿欢。”
女子轻声的呼唤从不远处传来。
闻声,宋卿欢的脊背顿时紧绷了起来,本就没愈合好的伤口在一次被撕扯开,血水流出染红了缠在她背上的绷带,不过好在,并未渗透至表面的衣服上。
完全没在乎这点疼痛的宋卿欢咽了下口水,她没听错吧,这人的声音怎么那么像某个冷着脸给人中药的冷面阎王呢?
再说,这人的声音又怎么会出现在悦诗府??
“冷面阎王”那一身素裙因缩在那一张小床上一夜而带了些褶皱,她看着倚在墙边的宋卿欢,表面上虽然皱着眉头看着心情不快,但是暗地里她却松了一口气。
还好,在最后一天醒过来了。
鬼知道司久安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床上空了一块有多惊慌,最可气的是宋卿欢根本不知道自己伤的有多重,还到处乱跑乱跳的,司久安简直恨不得将人摁在椅子上跟她讲讲宋卿欢那脑袋一热的逞英雄给她身体带来了多大的影响。
宋卿欢闭了闭眼,有些认命的回过身,无可奈何的朝司久安露出了个微笑:“是久安啊。”
很好,宋卿欢明显感受到了身侧扶魑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眼神,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又从身上摸出了那串玉珠,正闲闲的用手指摸搓这串珠。
扶魑跟司久安算不上特别熟,到跟宋卿欢认识挺久了。
扶魑刚认识宋卿欢时就很好奇,这人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周围的人都对她死心塌地的,就连当初刚认识她的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答应了她很多的事。
现在想来,大概是历经磨难后依旧散发着的真诚吧。
虽然宋卿欢表面上看着真的没什么真诚可言。
“圣手和宋小姐不如先去吃些东西,有力气后再闲谈也不迟。”
扶魑慢慢悠悠的吐出了这么一番话,堂外吹进来的清风将他的外衫吹起,深红色的衣衫在此刻格外的显眼。
本来已经想好如何狡辩的宋卿欢听到这句话后,缩在袖子里的手朝着扶魑露了个大拇指。
扶魑并没看她,依旧摆弄这手中的串珠,并无任何其他动作。
站在扶正对面的司久安闻言思索间,只见眼前男子垂着眸子,弯了弯嘴角。能然读赫弃告子,她这么个客人还有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吗?
更何况,司久安咽了下自然分泌的口水,扶魑做饭是真的很好吃。
外人绝对想不到这位扶魑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简直堪称贤惠,若是他是女儿身,只怕是求亲的人都能将门槛踩塌了。
对于司久安这种常年养身健体嘴挑得很的医者来说,能找到一些合乎胃口且能接受的菜十分的不易。
久安和宋卿欢并肩跟着扶魑向外走去,宋卿欢扬了扬酸沉的胳膊,例头偏到司久安耳边,一副有很多悄悄话想说的样子。
尽管司久安此刻并不是很想搭理宋卿欢,但抬眸撇了她一眼之后还是认命的冷了过去,她微低下头,方便比她矮了一截的宋卿欢不用费劲就能凑到她的耳边。
“久安,那日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在附近看到一个皮骨相完全不符的人?”
司久安闻言刚收回肚子里没多久的心在一次提了起来,她神色自若,脚步不停,只是回头定定的看了宋卿欢一眼,眼神犀利的审视这她。
宋卿欢鲜小见过司久安这端神情,心里难得对自己已经做下的决定后悔了一瞬,不过现在后悔也没什么用了。
她依旧朝司久安笑着,只是眸中墨色渐浓。
“嗯。”司久安终究还是应了一声,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宋卿欢这次受伤之后这么反常了。
感情这不要命的玩应是故意的啊。
故意就故意吧,结果这姐们儿还怕死。
司久安是真的服气。
“果然呐.………人还是不能贪心。”
宋卿欢听后面上的笑容总算是真挚了不少,她猜的没错,果然,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所监视这.…不过,她已经被宋卿欢从暗处揪了出来,距离彻底解决掉这个累赘不远了。
宋卿欢扭了扭脖子,丝毫不受司久安时不时投来打量的目光所打扰,在脑海里梳理那人信息时顺带着看了眼走在前面看着根本不在乎她们在谈些什么的扶魑。
有时候宋卿欢很羡慕扶魑
他孑创建完悦诗府之后便能心安理得的做个甩手学柜,每日悠哉自得,逍遥似谪仙。
可宋卿欢自己却深陷红尘,经管拼尽,却还是无法挣脱,永永远远的被过往所束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