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睛,因为长时间不眨眼,眼睛感到一阵酸涩,他继续往后翻着,依旧还是同样内容,重复重复,原本昏迷的男人突然睁大眼睛,不停地念着书页上的内容。
语言比视觉更有影响力,岸边露伴赶忙后后退,被这奇怪的现象震退,男人脸上的书页自动翻页,哗啦啦的响声让岸边露伴毛骨悚然,他像是在吟唱,声调越来越高越来越激昂,岸边露伴也头痛欲裂。
“不能让他再这样了,必须马上停下来!”
[天堂之门]强行关闭了男人脸上的书页,使出了十足的力气,岸边露伴面色凝重,刚才那么大动静居然没有人过来看,太诡异了,这时,大门关上了,轰地一声,岸边露伴一惊,赶忙查看门的情况,它已经紧闭着,怎么推也打不开。
“客人,大人在主室里等你,请往这边走。”
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恭敬地摆手向里邀请,岸边露伴硬着头皮点头。
“行吧,你带路。”
“好。”
男人小碎步走在他前面,走路姿势引得岸边露伴感慨,越是封建的家族里要求就越多,阅览了他的记忆才知道,从小就要培养各种礼仪,走路、吃饭、开门关门都有各种要求,咒术师不愧是封建的代表。
空条承太郎对咒术师的评价就是傲慢和封建。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活的咒术师。
一路上经过不少打扫卫生的仆从,都是男性,在他们经过时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岸边露伴从中读出了蔑视,这大宅子里虽然被阳光照耀着,但是气息却是阴沉的,这里的人也像生长在阴影里的植物,沉闷而阴郁。
越是往里走,那股冰冷潮湿的气息就越重,岸边露伴顿住了,领头的男人回头疑惑地说:“您怎么了?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没,继续带路吧。”
刚才他居然想马上掉头回去,但都走到了这里,怎么可能呢,只能继续往前了,沉重的气息,淹没在黑暗里的宅子,阴沉得可怕,经过的人也像木偶似的,处处透露着诡异的气氛,岸边露伴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天空上悬挂着太阳,但却没有一点温度,明明春天,宅子里只有一阵凉意,木制的走廊里投下了深沉的阴影,终于,在诡异的只有脚步声的路程里,岸边露伴到达了主室。
开阔装饰豪华,在房间各处都摆放着各种花瓶,插在里面的花也像被丈量过一样,完美得诡异,房间里有两人面对面坐在桌子前,黑发男人背对着他跪着,手里拿着花枝,从进去宅院到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穿着和服,黑底白纹整洁的在身体上扑开。
正对着门口,山濑朝生笑眯眯地冲岸边露伴摆手:“进来吧,别在门口傻站着。”
岸边露伴僵硬地走了过去,如临大敌,三两步走到山濑朝生右侧,他才看清楚背对着他坐着的男人模样,是普通的长相,放在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那种,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疲惫,但双眼漆黑,莫名让岸边露伴觉得一阵诡异。
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用剪刀修剪花枝,这时岸边露伴注意到,他左手缠了绷带,拿剪刀的指尖发颤。
“这是浩作,我的内室。”
她向岸边露伴介绍道,说完又朝修剪花枝的男人说:“我给你找了不错的培训师,至于是培训什么的,我也不清楚呢……婆婆派了十个人教你,感觉已经没有什么需要的了……嗯,不如就教教你艺术鉴赏吧,岸边露伴刚好是个有名漫画家呢。”
岸边露伴心下一惊,他从没把名字告诉过她,难道是在杂志里看到过他?
“浩作认识你。”
山濑朝生抬手抚摸穿着和服男人的下巴,动作轻佻像是在逗弄小动物,满意他的乖顺,挑眉对岸边露伴说:“怎么样,可爱吧?”
完全不能用可爱形容!
岸边露伴咽下吐槽的话,眼神锐利起来,肆意惯了的漫画家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我,但是我是不会教他画画的技巧的,艺术鉴赏更别提。”
“你在说什么?”山濑朝生疑惑地歪头,不能理解岸边露伴在想什么,“这不是请求哦。”
强大的压力瞬间遍布房间,岸边露伴额头滴下冷汗,用尽浑身力气抗拒着压力,桌前的男人一脸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好似习惯了这场景。
“哈哈,你说话真搞笑。”气压又退了下去,山濑朝生摆摆手说,“这样有你以后教导浩作,我很放心,浩作可是个学习天才,你看——”
她自顾自地指向桌子上的花瓶,花枝摆放成优美的样子,协调和谐,岸边露伴不明她想说什么,但周围的花瓶让他隐隐有些直觉。
“这都是浩作摆出来的,昨天还不怎么会呢,今天进步就这么大。”
山濑朝生夸赞说:“真是越来越像他的母亲了。”
男人浑身僵硬,表情一阵死寂,眼底充斥着浓重的黑暗,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山濑朝生,后者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