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会法术,只会一点点
“青丫头,你还真敢说,你要是打了他,那我抓的就是你了。”
“啊?”
“是,他是讨人厌,可是又没犯法,我总不能只因为他讨人厌就胡乱抓人吧?何况他是我们县太爷六姨太的亲弟弟,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但是,你要是敢当街打人犯法的可就是你了,不抓你抓谁啊?”
小青呆了一呆,李公甫想将人拽走,却哪里拽得动她,见她兀自出神,只得自己摇摇头去了。
“这就是普通人的日子,就算李公甫大小是个头儿,一样要挨骂挨打,要受累,有做不到的事情。”
“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得罪了主子随时都可能会死,可是只要跟对了人,宰相门前三品官,比他们这些普通人也要强的多了。所以这世上啊,人人都想往上爬,就是为了……不过我想,你是妖精,一定不会懂得啦。”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回头一看,却是王元,她此刻本就心情不爽,又被王元阴阳怪气说了一通,哪里会给他说什么好脸色,立刻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怎么又生气了?莫名其妙,也亏公子受得了她!”
王元不明所以,莫名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抓了抓头,正准备走,小青忽然又折了回来。
“你在这,你主子呢?”
王元下意识向着街尾瞟了一眼,还没等开口,身边的小青便已只剩一道残影。
郊外破屋。
“梁连,你要干什么?你怎么会和张公子在一起,你到底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小青一路拉着梁连来到郊外,直到把他扔进这个人迹罕至的旧宅,慌乱的心才放回原处。
梁连习惯了被她拎来拎去,倒也不显慌张,随手在破屋中抽了一张还算完整的太师椅,用折扇扇了扇上面的灰尘,好整以暇地坐定。
“我能干什么,不过看到你的宝贝张公子遇到点小麻烦,帮了小小一个忙而已,是他非缠着我不放,我有什么法子?”
“真的?你会这么好心?”
小青怀疑地看着梁连,只觉他从头到脚都写着阴谋二字,越瞧越不顺眼。
天知道她刚刚在大街上看到张玉堂和梁连走在一处说说笑笑的时候有多恐慌,和梁连相处那么久,他又何曾是这样滥好心的人了?
“你爱信不信!小青,你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那小子会娶你吧?”
“你什么意思!”
“小青,我是人,还是个男人,我最了解他们那一套了。张家这种小户最是重视繁文缛节,怎么会容许他们家的独苗娶你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进门呢?何况你的张公子那么听他爹的话,我看你们的事是悬了,你还是快点悬崖勒马吧,免得徒惹伤心。”
梁连坐得端正,却是斜着眼去瞧小青,果见小青
“你胡说什么!”
“我说的是事实,不信,我们走着瞧?”
小青两步跨到梁连面前,微微弯腰盯住梁连的双眼,看着他含笑却冰冷的双眼中映出自己的模样。
“梁连,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你也别管我。总之,你若是敢打张公子的主意,我必定跟你势不两立!”
不等梁连反驳,就着这个姿势,小青的整个身体忽然化作点点青光消失不见。
“又把我一个扔下?”
梁连冷笑一声,掸了掸袍角信步向外走去。
彼处,张玉堂正跟身旁这位“虽相识不久,却颇为投缘”的公子说笑,一眨眼间,身旁一道劲风袭过,梁公子便已不见了踪影。
“梁,梁兄,梁兄去……”
张玉堂一手指着梁连刚刚所站之处,一手指着自己,呆呆地看着一路小跑至身边的王元,结结巴巴地连自己都不知自己嘴里在说什么,只觉无处不透着荒唐。
王元无奈地拍了拍额头,心道这位姑奶奶怎么还和在京城时一模一样,这可苦了他这位遮掩的人了。
“我家公子,他最近在修习奇门遁法,想是忽有所感,略有小成,所以,所以……”
“原来是这样,梁兄真是深藏不露,待下次再见定要好好讨教讨教。”
张玉堂勉强笑了笑,又客套两句才独自怏怏不乐地回了府。
夜半,城南张府。
“张公子?”
一个猫叫一样的女声自门口响起,正坐在桌边出神的张玉堂大喜过望,急忙冲到门边,开门果见是好久不见的小青。
“姑娘!”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张公子,你是不是认识了新的朋友?”
小青躺在张玉堂怀中,想到他与梁连交往之事心中始终是不踏实,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正想跟你说呢。青儿,听说他是京城梁太师之子,我今日与他一番交往,却觉得他身上一点也没有那些权贵子弟的臭架子,